于我,接着道:“我想再说一句,就是说你赵龙!”
我不由得再皱起了眉头,心想这李树田在搞什么名堂,怎么又把话题扯到了我的身上?
但我还是装作谦虚地回道:“说吧李教官,我洗耳恭听。”
李树田一抚胸口,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冲我厉声道:“赵龙我告诉你,你身上有一点我非常看不惯!非常非常的看不惯!”李树田用了好几个修饰词,来形容对我的憎恨。他接着道:“你虽然离开了特卫局,但是你逢人就讲你那点儿破事儿,破坏特卫局的声誉。跟你说实话,我现在也对特卫局对政府什么的很不满,但是你见我说过吗?我把这些整天放在嘴边儿吗?你看你,逢人就讲你在特卫局做了多少贡献,结果被那个什么由局长因为一点儿小事给逐出来了!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色迷心窍,你能跟那个什么女外宾发生暧昧关系?你也太不知耻辱了吧?反正吧就是,我一听你说这些我就烦,我就觉得你这个人靠不住,等哪天你离开了天龙公司,你是不是也在外人面前埋汰天龙公司?不理智,典型的不理智!”
李树田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通,我听的面红耳赤,但是却找不到理由反驳他。
我总觉得,李树田的这番痛斥,并不像是有意跟我作对,而是处于某种特殊的动机。正所谓忠言逆耳,我并不反感他这番话。
但是为了面子,我还是冲李树田反问了一句:“李树田,这些事情都是应该私下里聊的,你在这么重要会议上说这些,是不是跑题儿了?”
这一句反问,倒是不失时机地控制了局面。
李树田虽然憋红了脸,但却没有反驳。
特殊会议仍然在特殊地进行中,陈富生朝众位扫视了一圈儿,继续拿他那枚漂亮的玉扳指敲击起了桌面。
现场再次进入了一种特殊的静谧当中。
直到一直感慨至极的圣凤突然打破沉寂。
圣凤似是朝前挪了一小步,沉重的脚镣擦击着地面,听起来特别逆耳。
圣凤突然用一副特殊的眼神盯着陈富生,反问了一句:“陈先生,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吗?”
陈富生目不斜视地道:“我说过什么话?”
圣凤道:“你说过,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陈富生微微地点了点头:“是啊,我说过。怎么了?”
圣凤啧啧地道:“那么,咱们会议室里坐的,有两个是特卫局出来的!一个是赵龙,一个是李树田!他们都有可能是特卫局派出来的卧底,我们是不是应该也把他们给杀了?”
陈富生突然忍不住冷笑了起来,冲圣凤道:“你现在已经是阶下囚,你有什么资格诽谤我天龙公司的骨干?花向影我告诉你,现在证据确凿,你唯一的活路,就是供出你的同党。当然,我需要证据,需要像证明你一样的铁证!”
圣凤振振有词地道:“他李树田和赵龙,他们特卫局的背景,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圣凤这句话倒是不由得点醒了我,从她这番近乎狗急跳墙的话,我能听出几分门道。
这难道也是陈富生故意导演的一场戏?
做给我看?还是做给大家看?
而且,我在心里试探地联想:当初圣凤是不是也像试探我一样,试探过李树田呢?
抑或,圣凤真的是公安部派过来的卧底?
一时间,众多猜测再次侵袭脑海,挥之不去。我是一个善于想像和推断的人,尽管有时候,我的推断不一定正确。
且听陈富生开口道:“花教官,我最后一次喊你花教官。你觉得他们有特卫局的背景,我就应该杀他们是吧?好,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年轻的时候,也做过公安。那么,我是不是也是公安部派过来的卧底?”
这一句反问,令大家嘡目结舌!
陈富生以前做过警察?
我不相信。相信诸位骨干也不会相信。但是瞧陈富生说的这么诚恳,我们又不得不信。
这年头怪事很多,多的让人分不清真假。
圣凤倒是被这句话问住了,不再发言。
陈富生抬腕看了一下时间,道:“现在时间不允许,你们各自都有自己的工作和任务,我也不耽误大家太多时间。现在,请各抒己见,谈一谈对花向影的处理意见。下面,先从李教官开始!”
李树田‘哦’了一下,虚张声势地坐直了身子,扣弄着笔记本道:“这个嘛,我觉得处理她容易,现在既然已经证据确凿了,就应该从重处理。杀一警百!看看公安部还敢不敢派什么卧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