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样东西是什么了,”郎弘璃笑着将两张纸拿起来,开始念上面的文字。
“今,三月二十七,本人因事与空燃约法三章,不得将事情败露,不得做损坏对方名誉和性命之事,原定酬金白银五千两,现已付两千五百两,余下部分会在事成之后相交,若有一方毁约,约定作废,有第三人知此事,约定作废,并归还酬金。郝明珍,大兴十九年,三月二十七。”
大殿内回荡着郎弘璃的声音,郝明珍的脸阴沉到了极点,她看着郎弘璃,死死咬着唇。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明明这么喜欢他,这么爱他啊!为什么偏偏就要和郝明珠一起来对付她?!
难道她就那么的不讨他的欢心吗?!
“对了,还有这个……”
郎弘璃选择忽视了那道视线,拿出另外一张,看了两眼后走到明珠面前,装模做样地看着明珠,问:“请问二小姐,这可是你的生辰八字?”
他一过来,明珠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只瞧了一眼就垂了眼帘,然后点头。
“回殿下,是。”
郎弘璃看她长睫轻颤,不禁失笑,心道,这丫头总是这么害羞,什么时候他必须得让她改掉这个不良习惯才行,毕竟他是她未来的丈夫,可不想以后的夫人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想毕,郎弘璃便收起那张纸转身重新走到郝明珍面前,却是没有再问她什么,而是扬了扬手中的东西,对众臣说道:“你们可听清了,方才郝二小姐说这便是她的生辰八字,从空燃家中搜出来的约定书空燃本人也早就承认,你们说,本殿可有冤枉了郝司少?”
话落,众臣纷纷对视,随即又不约而同地拱手作揖,道:“不曾……”
殿下虽喜欢玩笑,但事实却也摆在眼前,容不得别人说个“不”字。
郎弘璃都满意大伙这反应,笑着微微点了头,然后垂眸看向郝明珍,“看郝司少这表情好像还是不愿承认,不过没关系,本殿会让你承认的。”
说罢,示意其他两人将云初给松开,然后伸手在云初的眼前晃了晃。
“杀了她……杀了她……”
“空燃,你可识得此人?”
郎弘璃低头问向空燃,空燃闻言抬头往云初身上看了一眼,继而又低头看向地面,说:“回殿下,此人是郝司少身前的贴身丫鬟,昨夜和草民一起在平坡,就是不知她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一语道破事情的关键,这下众人心里也就更加的确定了。
“你!”郝明珍咬牙切齿,没想到不仅空燃把她卖了,现在连云初也被利用上了。
“郝司少勿恼,”郎弘璃出言安抚,在郝明珍看向他时收回视线,随即便让人将云初在殿内转了一个圈,说道:“听你扬言要杀了谁,你看看,这里有你要杀的人吗?”
随着他的话落下,殿内的气氛便开始变得诡异起来,心想着这人不是都痴傻成这样了么?难不成还能给出回答啊?
郎弘璃怎会不知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包括郝明珍,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过那又如何,左右这件事已经成了定局,他只不过是找了一个最能让人相信的人来坐实郝明珍的罪。
想着,在云初转到明珠所在的方向时,郎弘璃负在身后的右手尾指轻勾,只见那一脸无神的人竟然缓缓抬起了手,然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伸出手指指向了明珠。
“杀了她……杀了她……”
“这……原来真的是……”
“还想此事可能会有什么误会,现在看来是没有什么误会可言了。”
“是啊是啊。”
伴随着云初的手那么一指,大殿内的人都小声地议论了起来。
郝明珍的脸已经成了猪肝色,眼中冒着簇簇火苗,然而她却很清楚地知道,这个时候争辩,她压根就一点胜算都没有!
怎么办?
情急之下,郝明珍的思绪转得飞快,之后猛地便将视线看向了站于澈王爷下方的丞相秦环,正巧秦环也看了过来,一阵蹙眉后上前。
“皇上,臣有话要说。”
秦环的出声让殿内安静了下来,郎弘璃将东西放到侍卫手中,转身看了过去。
“但说无妨。”郎宸北在上面悠哉了会儿,见丞相说话,不得不装模做样地坐端正。
郎弘璃哼了一声,等着秦环说话。
“依臣之见,郝司少身居司少一职却罔顾大兴律例,按律当斩,但臣想,此事算来算去也是由她姐妹二人心不和导致,如此一来也就成了将军府的家事,臣想,此事万不可让百姓知晓,否则若是让百姓得知在我大兴还有如此禁术,只怕会引起骚动,所以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