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上前,拦住夏盛卿,执拗的看着他,“九千岁,他说的可是真的?”
夏盛卿有些意外拦住自己的人会是他,但是仔细一想他的性格就不奇怪了。白泽是出了名的铁面无情和刚正不阿,且只效忠皇帝,不错,哪怕此刻坐在皇位上的只是一个小不点,他依旧谨遵为人臣子的本分,老老实实的听从皇帝的命令。
但同样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只能一直待在副统领的位置上,得不到升迁。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夏盛卿头疼的皱眉,若是对别人还好说,对白泽,他是存了欣赏的意思在里面的,以后若是夏子衿登上大宝,说不得还要仰仗白泽这样的人才。
“白统领以为呢?”夏盛卿不答反问,轻飘飘的将问题重新甩回去,眯着眼睛笑。
白泽哑然,转而看向皇帝,话语铿锵有力,“皇上,此事当如何办?”
言下之意,就是让皇帝选择,谁说的是正确的。皇帝的目光在夏盛卿和趴在地上抓着他裤脚的男子身上转来转去,跟着,就转移开视线,避开夏盛卿的目光,“白统领,此事的确是朕吩咐的。”
“那皇上是要杀了臣?”夏盛卿寸步不让,立刻发问。
“朕……朕没有。”的确,皇上的本意是将夏子衿召进宫,就算是夏子衿有刺杀他的嫌疑,但是在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他就这么贸贸然下定论,安排人刺杀夏子衿,怎么都说不过去。
因此,这个时候,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的。
夏盛卿低低的笑起来,“那就好,还请白统领将这些刺客压下去,他们在宫里公然行刺本王,实在是大逆不道。”
白泽看了的他一眼,立刻挥手让人压着剩余的几个刺客下去后,重新走到夏盛卿身边,“九千岁,这些人虽然有错在先,但是你公然在御书房内动武,因此,还请九千岁随我走一趟。”
夏盛卿看着他公事公办的样子,略微头疼,却没有多少抵抗,就由着他带自己走,临出门前,他突然回头,似笑非笑的看了皇帝和那男人一眼。
一瞬间,就让二人好像被人抓着头发按进深水里一样,半天都喘不过气来。
好大一会儿,皇帝才惨白着脸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男子,眼底突然蹦出戾气,手指落到他身上,“将他给朕拖下去,乱棍打死!”
如果不是他对自己说那些个奇奇怪怪的话,他不会想着对夏子衿动手,就不会这么倒霉了,这一切都怪他,新帝赤红双眼,死死的瞪着他。
这话语让刚刚好不容易才从死亡境地脱身的男子一愣,跟着不敢置信的看向新帝,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侍卫上前来拖着他往外走,他才意识到新帝的确是不一样了。
以前的皇帝,性子怯懦胆小,根本不可能下这样的命令。皇帝在说完这句话后,同样愣了一下,眼巴巴的等着他自己上前求饶,他可以趁势改口。
谁知道等半天,都只见对方傻兮兮的站在原地,脚下的步子一下都没动。皇帝胸口没由来的涌现怒火来,懒得继续开口,任由侍卫将他拉出去。
实打实的疼痛感落到他身上时,男子才苏醒过来,哀嚎声不断的传入皇帝的耳朵里。皇帝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来,一脸的心急如焚。
就在他实在忍不住,准备发话让那些侍卫停手的时候,外头的侍卫突然进来禀报,说是林王要见他。皇帝立刻在座位上坐好,等着林王进来,“林皇叔。”
林王刚刚来的时候就路过行刑的地儿,受刑的人是他亲手培养送过来的下属,但就是如此,他依旧是眉眼不动,稳稳当当的走进来。
“皇上这是想要去哪儿?”看着皇帝心绪不宁的样子,林王找了个椅子坐下,语气不咸不淡的道,只是嗓音莫名带了点儿威慑力。
皇帝卡在嗓子里的话这就说不出来了,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准备开口,就见前去观刑的太监急急忙忙的进来,禀告他人已经死了,他顿时怔在原地。
“死”这个字不住的在皇帝脑海里缭绕,他唇瓣不住哆嗦,就连眼神都是无神起来,一脸的不敢相信,怎么都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个人,会因为他一句话就死了。他明明,没有想要那人死的。
“你胡说什么?”皇帝突然回过神来 冲着太监龇牙咧嘴,语气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