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但她却丝毫都高兴不起来,因为她不知道李牧为了实现这一点,到底都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十五分钟后,门铃声响起,蔚澜慌忙起身打开房门,眼看着面前挂着淡淡微笑的李牧,轻咬着嘴唇,有些局促又有些紧张的问他:“怎么样了?”
李牧笑笑没说话,背在身后的左手忽然拿出一束鲜花,这是一束小小的插花,里面有两朵迷你的向日葵,旁边搭配着一些白色的小菊花与满天星,以及不知名的紫色小花,很秀气也很漂亮。
“路过一家花店,发现有这种小束的鲜花,就买了一束回来送给你。”
蔚澜欣喜的接过这一小束鲜花,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问道:“怎么想起来买花给我?”
李牧微微一笑,说:“为了庆祝。”
蔚澜猛的一下抬起头来,紧盯着李牧,激动而又不敢置信的问道:“事情都……都解决了?”
李牧点点头:“都解决了,给叔叔发个电话吧,检察机关会放弃对他的指控和起诉,让他准备准备,下周就可以回国了。”
蔚澜怔了几秒,泪水顿时夺眶而出,她一下子扑进李牧的怀里,回想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为这件事所付出的一切,她第一次在李牧面前哭出声来,就像是当初在燕京,她躲在酒店里给爸爸打完电话、告诉他自己彻底放弃了之后一样。
李牧抱着她,手掌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脑与后背,口中安慰道:“别哭了,这是好事儿,应该高兴才对。”
蔚澜依旧伏在李牧的怀中放声大哭,长久来的压力和压抑,在这一刻终于彻底释放了出来,情绪就像是奔涌而出的洪水,她根本就控制不住。
哭了约莫一分钟,蔚澜的情绪稍稍稳定,抬起头来,用通红的双眼看着李牧,哽咽着说:“亲爱的,谢谢你。”
李牧微微一笑:“既然都叫我亲爱的,又何必跟我这么客气。”
这个时候,蔚澜想起自己一直担心的,忍不住问李牧:“对方答应解决这件事,找你开什么条件了吗?”
李牧点点头:“开了三个条件。”
“这么多?!”蔚澜急忙问道:“都是哪些?”
李牧笑道:“第一个条件,他有个女儿在美国读书,现在想考哈佛经济学的博士,而且做梦都想考到一位诺贝尔经济学奖教授的名下,但是这位教授每年只带三个博士生,而且只从他带的硕士生里挑选,而她女儿硕士并不是在哈佛念的,他知道我跟哈佛的关系很密切,所以希望我帮他女儿解决这个问题;”
蔚澜惊讶的问道:“这种事怎么解决?哈佛是出了名的治学严谨……”
李牧撇撇嘴,笑道:“这件事我已经搞定了,你觉得哈佛治学严谨,但我给他们的校长打了个电话,校长就亲自协调好了这件事情,那位教授已经答应今年的博士生名额里额外增加一个,就给他女儿。”
蔚澜目瞪口呆的看着李牧,显然没想到这种事情,李牧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
回过神来,蔚澜急忙又问:“那其他两个条件呢?”
李牧说:“第二个条件,他有一个侄子,是他亲弟弟的孩子,他弟弟和弟媳在十年前因为一场意外去世,所以这个侄子就一直是他拉扯长大,今年在沪市戏曲学院表演系读大四,他这个侄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做演员,所以他很想帮他实现梦想,他知道我马上有个大戏要开拍,所以想给他在电影里争取一个角色。”
“啊?!这你也答应了!?”蔚澜知道《飞虎队》现在已经在东西方都创造了很大的知名度,尤其是国人,在那次发布会之后,对《飞虎队》有着极高的关注与热情,而她也很清楚,李牧对《飞虎队》的要求非常高,可谓是精益求精,对方一开口就要从他最在意的电影里要一个角色,万一对方要是演不好,那岂不是把李牧的电影毁了?!
李牧不以为意的说道:“我跟他说了,男一、男二、男三、男四、男五都不可能,但可以给他一个至少有三组镜头以上,并且有三句台词以上的角色,而且这个角色的身份也是飞虎队的队员,形象绝对非常正。”
蔚澜追问:“那他答应了吗?”
李牧点点头:“答应了。”
蔚澜又问:“那第三个条件呢?”
李牧略一迟疑,片刻后说:“第三个条件,是叔叔回国之后,不得再回沪市做房地产生意,叔叔这次的麻烦,最主要的压力来自于舆论,之前的贪腐案在沪市本身就很受关注,而且许多地产商因为嫉妒你们家的俊成地产赌对了高新区,所以一心想看你们家垮掉,这帮人也都在盯着这个案子,他虽然能抗住这件事,但为了不给他带来太大的压力,叔叔将来还是不要再回沪市做他的老本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