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河又重复了一遍,道:“蔚小姐已经答应了,给你打电话之前,我们新闻中心的一个女同事就已经跟蔚小姐沟通过了,蔚小姐不假思索的就答应了,还说这对提高社会治安有一定帮助,是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李牧莫名火大:“顾局长,你们怎么能跟她提这种要求呢?这也太不为她考虑了吧?你们把社会治安、人民安全的这种大道理摆出来,就算是她不答应,怕是也会被你们逼的答应了!”
顾江河忙道:“李总,拍电影是部里的意思,我们征求蔚小姐同意的时候也确实非常委婉也非常为她考虑了,本来我是想亲自给蔚小姐打电话的,但是考虑蔚小姐可能会排斥,所以才让我们新闻中心的女同事跟她沟通,而且据我们那位女同事反应,蔚小姐答应的非常干脆,对影视化改变的唯二要求,其中之一就是隐去真实身份。”
李牧觉得顾江河说的这些都是他的一面之词,这和蔚澜答应不答应无关,而是燕京市局能跟蔚澜提这种要求,这种思维模式以及做事套路本身就很失礼,有这个念头,都让人觉得不厚道,再怎么解释也没有意义。
于是李牧便对顾江河说:“顾局长,我先给蔚澜打个电话,回头再跟你聊。”
顾江河愣了愣,急忙说:“哎呀李总,我还没跟你说蔚小姐的第二个要求呢……”
心系蔚澜的李牧没等他把话说完,便先挂断了电话,紧接着就给蔚澜打了过去。
蔚澜接到李牧的电话,第一句话便是笑着问他:“你还在杭城呢?”
李牧说:“没有,在回海州的路上,回家一趟。”
说着,李牧急忙问她:“市局给你打电话了?”
“打了。”蔚澜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淡然笑着说道:“他们说是想跟影视公司一起合作,把我被绑架的案子拍成电影。”
李牧说:“我听那个顾局说,你答应他们操作影视改编了?”
“答应了啊。”蔚澜说道:“这是好事儿啊,为什么要拒绝,如果这部电影拍出来,只要有人看,就能让更多人意识到犯罪的风险与代价,一定程度上能为降低犯罪率做贡献,为什么要拒绝呢?”
李牧又问:“蔚澜,你是不是被市局的人给忽悠了?他们怎么忽悠的你?”
蔚澜笑道:“我可没被市局的人忽悠,他们一提这个请求,我就立刻答应了,我确实觉得这事儿挺有意义的,没有理由拒绝,我最大的要求是不能泄露我的真实身份,他们也答应了,所以我也就没意见了。”
李牧叹了口气,刚想劝她收回之前给市局的许可,蔚澜这时候又说:“再说,我答应他们也有私心。”
李牧问她:“什么私心?”
蔚澜自然而然的说:“你不是要做安防监控吗?我听说你在杭城并购了一家安防监控企业,如果那件案子被改编成电影,案情能够得到更深度的曝光,就一定能够增强民众以及各地政府对城市监控的重视,这样的话,对你想涉足的安防监控行业也有很大的帮助,对你的天网监控系统也有一定的帮助。”
李牧这才一下明白过来,蔚澜答应燕京市局,恐怕大部分的原因都是为了能对自己产生些许帮助。
蔚澜能这么为自己考虑,让李牧心里在这一瞬间有股暖流穿过,不过他还是说:“其实你没必要做这么大牺牲,天网监控系统没有这件案子的曝光,也一定会得到国家以及各地政府的重视,如果真需要影视作品来侧面推动,那我完全可以用牧野映象去投几部虚构的电影出来……”
蔚澜微微一笑,声音温柔的说:“虚构的电影自然没有真实案件改编的电影更有说服力,天网监控系统是个意义重大的构想,我能力有限,也只能通过这种办法给你帮帮忙了,所以你就别再打击我的热情了,你放心,我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说着,蔚澜又补充一句:“对了,除了要求隐去我的真实身份之外,我还跟市局提了一个要求。”
李牧这才想起,刚才顾江河在电话里说到蔚澜的“唯二要求”,急忙问她:“还提了什么要求?”
蔚澜诧异的问:“市局的人没告诉你吗?”
李牧没好气的说:“我没等他说就把电话撂了,火大!”
“好啦,别生气啦。”蔚澜笑着劝慰一句,随后说道:“我的另一个要求,就是这部电影必须由牧野映象来投资制作,所以你赶紧想一想让谁来导演,另外让谁来扮演电影的主要角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