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到底是刀山火海淌过,凭实力坐到这里的,纵是有光头陈这个例子,也没有露出一丝胆怯,反而淡定的点起了烟,吞云吐雾,越发冷漠,完全没有要交代的意思。
慕容谨眼里愤怒的火焰逐渐点燃,指腹搭在扳机上,下了杀心。
一个要杀,一个不躲,结果似乎已经注定了。
但傅慎言却在这里挺身而出,“不必为难她,是我怂恿她主动把散货地址透露给条子的。”
慕容谨木仓口一偏,瞄准他的心脏,“很不错,才这么点时间,就把我的心腹策反了,我是不是该夸奖你一番呢,我的好大哥!”
“行了。”苏然把烟一掐,打断了两人的对峙。
“你觉得我会那么容易被策反?我不过是在为你着想,让干爹知道,你为了这个女人做了那么多荒唐事,下一个死的就是你,不给你制造点麻烦,你还真以为自己能左右所有事了!”
“沈姝这女人,早在m国就该死了,现在你把她带在身边,到干爹面前,你说的清楚吗!”
苏然一字一句,全都是替慕容谨着想,当然,也是迄今为止,对我敌意最大的。
慕容谨深吸了一口气,没打算收下她的好意,“我自有我的安排,你不该插手,出卖集团,就得承担后果。”
不得不说,慕容谨真是狼心狗肺,苏然全心全意为他考虑,他却在想着清理门户,要人家的命。
苏然还是不为所动,有些失望的把头转了过去,破罐破摔似的,“我既然做得出,就不怕你发现,要杀要剐,你随意。”
慕容谨果真调整了木仓口,自上而下的,木仓口与她那在刘海遮盖之下的脑门成一条直线,然后打开了保险栓,手指搭在扳机上。
苏然就要死了?我竟觉得这样的美人死了也挺可惜。
可转念又觉得,在这个集团里,又有哪一个身上是干干净净,没有沾过人命的呢。
随即就释然了。
然而一番考量之后,慕容谨终究还是没有开木仓。
他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忽然就放下了拿木仓的手,一边转身朝我走来,一边冷淡的丢下一句施舍,“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决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