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头状似不在意地应和:“或许他们有自己的办法吧。”
“办法?”贝拉轻笑:“无非就是在黑帮那里洗一洗,我这种普通学生都知道的手段,那些FBI会不知道?他们不会盯着全城的那几个头目吗?还是说那三位劫匪能把钱运到墨西哥去?”
老头立刻就慌了,要是折腾半天,钱还被拿回去,那么他们三个不就白折腾了吗?他们这把岁数,为了抢劫银行的那两分钟,愣是努力锻炼了一个月,容易吗!
娜塔莎看出老头的慌乱,就像是说相声捧哏一样,问贝拉:“确实挺可怕的,要是辛辛苦苦忙一场,最后一点都没剩下,那就惨了,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贝拉语气诚挚:“如果那三个劫匪够聪明的话,就应该把钱捐出去,全部捐出去,之后靠着正规的法律手段来维护自己的权益,这次不是代表个人,不是代表三个老伙计,而是为了所有人,为所有的老工人争取一个说法和赔偿。”
老乔想了想,不置可否地问道:“你们两位今天来是为了?......”
两人一人拿出一个小笔记本,煞有其事的跟记者一样,准备做记录。
“乔先生,你能不能和我们讲述一下韦克斯勒钢铁公司冻结养老金的理由呢?”
她们这次绝口不提抢劫银行的事了,只关注冻结养老金和银行理财产品这两个矛盾焦点。
老头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他当然想找人倾诉,这么憋屈的事,不说出去,他怕把自己给气死。
老头颤巍巍地说道:“那个什么斯塔克工业要把韦克斯勒钢铁公司搬到越南去,说是那边的人力成本更加便宜?!可恶的资本家!当年战争的时候,我们日夜不停地为前线生产钢材,不休息,不睡觉地工作,就为了让他们制造坦克、飞机、大炮!那个时候为什么不说搬到越南去?”
他语气激动,嘴角有点颤抖:“工厂里的小伙子们都崩溃了,越南?上帝啊!他们这辈子就没离开过亚利桑那州!等待他们的就是失业,或许连遣散费都没有!”
娜塔莎和贝拉连连安慰他,这些都可以和收购方谈,老头的情绪才缓和下来:“他们说是要所有养老金方面的支出明细,说是......说是要?......”
老头想了半天,不知道那个词怎么说。
娜塔莎在一旁提醒:“资产重组?”“财产清算?”
连着说了几个名词似乎都不对,老头摇摇脑袋,表示自己记不清当时那些管理层使用的名词了。
贝拉更加关注实际数额:“呃,您一年的养老金是多少钱?”
这个数字老头记得很清楚:“四万五千美元。”
他指着自己的家:“你看看我这里,我的女儿离婚了,她的丈夫是个人渣,她单独带着孩子和我生活,没有收入来源,我的外孙女还在上学,这么一家人的开销都需要靠着我的养老金来维持,那帮恶棍!那帮蛆虫不让我活,我就!......”
老头越说越激动,眼看就要把抢劫银行的事抖落出来了,贝拉连忙咳嗽一声,打断了他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