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把牌子给了林之孝家的,林之孝家的也一脸懵然,拿着上面连个字都没有的牌子出去,不过过了不到盏茶功夫就回来了,高兴道:“老太太、姨太太……姨奶奶,没事了,应天府的人走了!”
听闻此言,薛姨妈一下从大悲到大喜,霍然起身一迭声惊喜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如何就没事了?”
林之孝家的笑道:“是国公爷留下了一队绣衣卫,说府上老爷还有姨太太家的大爷都不在,在粤省和国公爷在一起当差呢。要金陵府直接去粤州寻国公爷要人,不得再来叨扰!那些人听了这信儿后,就收队走人了。”
贾母奇道:“方才他们没见着老爷?”
林之孝家的一滞,也纳罕道:“见着了呀……”
贾母:“……”
鸳鸯提醒喜之不尽的薛姨妈道:“姨太太,旁的不说,可要让你家哥儿莫要出门。在家里有人护着,去了外面让人逮了去,国公爷眼下又不在,那可就糟了。”
薛姨妈闻言连连点头道:“对对对,不行,我现在就去告诉那个孽障,可出不得门!”
等薛姨妈急匆匆走后,贾母忽地笑了起来,道:“姨太太昨儿还在说,她家的哥儿在京城躺了小二年,原本回金陵来,是准备好好出去放放风散散心的,得,这下又得在府里规矩待上大半年了。”
鸳鸯笑道:“不出去也好,果真招惹出是非来,又摆不平,到头来还得麻烦国公爷出面。”
贾母看着鸳鸯笑道:“果然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如今就一心为蔷哥儿着想了。也好,你且先将两府内宅的事操持起来,老爷房里那位姓傅的,我信她不过。”
正说着话,也不过一柱香功夫,就见薛姨妈身边丫鬟同喜急急走来哭道:“老太太不好了,我家大爷的伴随回来报信儿说,他被人拿住送去了应天府,关进大牢里了!我们太太听说后,就昏了过去!”
贾母闻言,长叹一声愁道:“这叫甚么事!快去瞧瞧……把宝玉也叫上。”
鸳鸯刚要打发人去寻,却听同喜道:“宝二爷和我们大爷一道出去的,这会儿不知道如何了……”
……
粤州城,伍家花园。
万松园。
贾蔷看着面上堆笑,实则眼神里尽是桀骜的高茂成,一时间想起了一些传闻。
地方势力一旦过于强大,形成尾大不掉之势,是真有胆量冷淡中枢大员的。
前世尚且如此,更何况如今。
高茂成就是这样做了,切切实实的发生在眼前。
贾蔷并未如传闻中那样暴怒,他面色平静,一如方才那样,好似不熟悉官场规则一样,看着高茂成问道:“高提督今日也来了?”
高茂成见之好笑,点头道:“没错!粤州城里好久没这样热闹的盛事了,说起来宁国公还有些不厚道,居然不请咱老高?论起关系来,咱是赵国公姜老公爷身边的亲兵出身,当初在赵国公府,老公爷最信得过咱!便是和保大爷、平二爷他们都是平辈论交。四爷家的小闺女,也叫咱一声高叔叔。可咱听说,如今国公府的小姐嫁到了贾家当奶奶,还是宁国公你的婶婶?这样算下来……哈哈哈,啊?都是一家人!所以,今日特意前来,讨国公一杯水酒吃!往后,在粤州城国公爷有事尽管招呼!”
贾蔷闻言笑了起来,而且笑的灿烂。
他亲自拿起酒壶,并从自己的几案上拿出一只金杯,当着粤州城内头头脑脑诸体面人之面斟满了酒。
许多人面色都变了,以为果真应了那句话,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人家高茂成怕甚么?
背后站着赵国公姜铎,那是连天子都要倚之为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的当世第一军神,大燕百万大军中的定海神针!
贾蔷虽说是斩杀了博彦汗,可和赵国公比还差的太远。
姜铎死了后,再过十年二十年,贾蔷或许能取代姜铎的位置,但现在,远远不如。
不过一些人仍看好贾蔷,认为他能屈能伸,能成大事,不容小觑。
贾蔷斟满两盏酒后,竟又站起身来,端着金杯上前,左手一杯递给高茂成道:“敢问本公讨酒吃的人,你高提督是第一个,估计也是最后一个。不过没关系,本公今日以金杯敬汝,权当给姜老爷子一个体面。”
这话并不客气,但听起来有些色厉内荏放狠话强撑场面之意。
高茂成看着贾蔷哈哈大笑拱手道:“那咱就谢过宁国公的酒了!不过……”话锋一转,他却将手伸向贾蔷右手向,道:“咱是粗人,惯用右手吃酒!”
贾蔷哂然一笑,将右边金杯给他后,仰头将左手金杯中的清酒一饮而尽。
随后看向高茂成,高茂成自不能退缩,狡猾诡诈的目光看了贾蔷一眼后,也仰头一饮而尽。
刚放下手,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贾蔷轻声道:“本公奉旨南下,查高茂成里通敌国,于江南走私贩卖福寿膏荼毒百姓一案。今查明实据,论罪当诛!高茂成,请上路!”
说罢,在高茂成面色剧变目露凶光之际,抬手对准了他,果断扣下了扳机。
“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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