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话。”
李暄当场炸锅,指着贾蔷厉声道:“再污蔑爷,爷就翻脸了!你可以说爷没甚能为,昏聩无能,但不能昧着良心说瞎话!”
凤藻宫内哄笑声起。
好一阵顽笑后,尹后问贾蔷道:“陛见完了,明儿一早就出发么?”
贾蔷摇头道:“有些事皇上和诸大学士还要再商议一二,要臣明日再进宫一次。明日内眷们先上船,臣从宫里出来后,直去码头,登船南下。”
尹后若有所思的颔首,随后同尹子瑜道:“你是个有福气的,贾蔷虽是属猴子的,整天大闹天宫,可不安分也有不安分的好处,能四处走走。他又是个顾家的,带着你们天南海北的去逛逛,见识见识,有趣的紧。”
尹子瑜点了点头,目光看向贾蔷,浅浅一笑。
黛玉见此也是笑了笑……
看到这一幕,李暄又搂起贾蔷,拼命的捶!
球攮的!没天理!
贾蔷哈哈大笑着将他推开后,尹后笑着同他道:“今儿太匆忙了些,你们事多,本宫就不留你们用膳了。明儿你面圣后,再来一遭。本宫给子瑜和玉儿准备了些日常用的东西,你带了去。”
尹子瑜和黛玉谢礼,贾蔷应下后,笑道:“还有一桩难事,正要请教娘娘。”
尹后看着贾蔷笑道:“你还有难事?”
贾蔷嘿嘿笑了笑,道:“不老少呢……是这样,昨儿皇上和娘娘隆恩,赏赐下十二名内侍十二名宫女给子瑜。这宫里赏赐下来的,别说是人了,就是阿猫阿狗,臣等做臣下的,也得恭敬礼遇。臣想问问,这二十四人该如何个对待法?还有,这些人该不是戴权那老货的徒子徒孙罢?臣担心哪天忍不住,填井里去了。”
“哈哈哈哈!”
也不知哪句话触动了李暄的笑点,让他忍不住大笑起来。
尹后都不搭理这个傻儿子,没好气瞪了贾蔷一眼,道:“愈发没有规矩,戴权是皇上身边信用之人,你仔细些。”顿了顿却又道:“内侍是熊志达选的,宫女倒是本宫这边安排的。”
贾蔷笑道:“臣明白了,正巧国公府在辽东那边有十来个庄子,如今都算在子瑜名下,一个庄子缺个庄头,那些内侍去捡个肥差罢。”
李暄在一旁竖起大拇指,道:“你比爷厉害,爷就不敢。”
贾蔷笑道:“王爷是必须要用内侍,我福薄,担不起内侍服侍。”
李暄恶狠狠道:“太监服侍担不起,宫女就担得起?”
贾蔷若有所思道:“是不大好……算了,都送去庄子上罢。娘娘,这不是臣的意思,是王爷的意思。”
尹后凤眉轻扬,道了句:“你试试!”
贾蔷嘿嘿一笑,却没开口服软,家里肯定不能收来历不明的人,至少不能留在内宅。
尹后沉吟稍许道:“你们自己斟酌就是,那些宫人原只是为了让子瑜手下有些派用的。不过你若不放心,打发了也不当紧。都知道你最重视家眷,本宫可以理解。”
抽红包!
贾蔷正色谢过,尹后又与黛玉、子瑜说了会儿话后,就让贾家一行人告辞离去了。
……
养心殿内。
贾蔷离去后,隆安帝又招来了分掌刑部事的左骧,将贾蔷迁罪名入安南之议说了遍。
君臣数人商议一阵后,以为此事未必不能行。
刑部每年关押罪犯押解囚徒,耗费之资不在少数。
只是担心许多穷凶极恶之人,去了安南后并不安分,又会偷跑回大燕为祸。
不过这些事也并非没有解决的法子,法子很简单,贾蔷背锅就是……
他出的主意,就由他来解决。
议罢,暂代林如海的户部尚书郭松年笑道:“早闻宁国公之胆大,却未想过会如此胆大。开口讨要三省兵权,国朝鼎定以来,再无第二人。”
隆安帝冷笑一声,道:“无知者无畏。他这是自忖无欲则刚,不畏人言。”
韩彬笑道:“也是因为知道皇上信任他,不过到底任性了些。打他晋国公,执掌绣衣卫后,如海为了避嫌,就不怎么教他了。这有先生教,没先生教,果真是两般模样。凭他自己来,行事中到底带着少年气息。不过,也不是坏事,总比自作聪明的强些。
另外,十三行上回出手,插手军国重事,后面虽说是未知,只是四皇子想强行施恩,实则四皇子所言之事,多半便是他们的心声。
山高皇帝远,那些人富贵久了,以为财可通神,渐渐不知天高地厚,胆子太大了!让贾蔷去敲打敲打,也有好处。”
左骧笑道:“元辅,论财力,贾蔷未必比他们逊色太多。关键是贾蔷才起家几年?岂不更可怖?”
韩彬摇头道:“这就是贾蔷的聪明之处,也是如海教诲得当。德林号所有的财力,差不离儿都摆在明面上。凭借几张奇方,的确赚的盆满钵满,富可敌国。但贾蔷花钱的地方更狠,而且都是花在了朝廷所需之处。他是皇上和我们看着成长起来的,自然放心的多。他心心念念的想要开海辟疆,多半是起了分封海外的心思。皇上,假若多年后,果真让他在外面折腾出一片天地来,朝廷能分封海外么?”
听韩彬难得突发奇想问了这一言,隆安帝眉头渐渐皱起,思量起来。
分封?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分与谁?
谁想与朕平起平坐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