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囊相授。可你的杀伐果决,为叔却学不会啊。”
贾蔷笑道:“不过仗着背后有皇上、皇后娘娘和家师撑腰罢了,算不得真能为。”
华安趁着两人你来我往相互吹捧之余,同华文道:“父亲,良臣有一良方,需要用到海量的骨头,尤其是牛骨,所以托咱们家往后从草原上多买些。儿子这才厚着面皮,想让良臣带咱家一带。说起来,良臣最先就是和咱们家合伙的,后来让开国功臣那边儿给抢了去……”
贾蔷笑道:“那边精穷,打祖宗起就留下的老世交,也是没法子的事。子扬想合作是好事,天下的银子不可能让我一人赚尽了。不过这个生意盘口太大,将来怕是要到千万甚至更多,是德林钱庄名下的一处新产业。具体是甚么,先保密。淮安侯府以牛骨入股,得股一成,二年后分红。别嫌少,这里面,还有皇后娘娘和五皇子恪和郡王的股,非我一人的。”
以千万两算,得股一成,就是百万两银子计了。
当然,资产和分红是两码事,但那也十分恐怖了。
华家父子虽然明知,贾蔷有心以利勾连淮安侯府,可是既然里面还有皇后和李暄的股,就不必担心一些旁的……
以贾蔷如今的地位和权势,有利无害,即便有点害处,也是利大于弊。
所以,淮安侯府没有拒绝的道理。
定下此事后,两家关系又不同了,更近一步!
华文让人重新上了饭菜酒水,上齐后举杯笑道:“良臣,好俊的身手。果然不愧是贾家子弟,当初先荣国代善公一杆银枪骑白马,元平六大国公莫与能敌。今日复见先荣国之姿。不过,代善公使的都是巧力,以极精妙的枪法,打的英国公、成国公都招架不住。赵国公就更可笑了,被代善公一枪挑起摔落马下,吃了一嘴马粪。那之后,赵国公自请出外,在宣府待了十来年,代善公去世后才回的京。”
贾蔷闻言一怔,举起的酒杯都凝了凝,道:“世叔,你说姜铎老鬼,曾在宣府待了十余年?董家不是世镇宣府么?”
华文摇头笑道:“世镇宣府,也不能连任总兵之职啊。老宣德侯过世后,赵国公来当了十余年的总兵,那时董辅从游击做起,到参将,等姜铎离开后,才接任的总兵之位。”
这他么……
这二人到底是敌是友?
许是看出了贾蔷的疑惑,华文呵呵笑道:“那些年,赵国公可是将宣德侯磨炼好了。不过也说不好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经过赵国公打磨了十多年后,宣德侯之能,元平功臣第二代中,的确无人能及。”
那时的姜铎,多半想不到二十多年后,局势会发展到今天这个样子……
……
神京西城,宣德侯府。
宣府之乱,对于宣德侯这个层次的高级武勋重臣而言,已经不算秘密。
但对于宣德侯董辅来说,却着实不算一件好事。
侯杰是他的旧部,是忠于他的大将。
甚至,是和他一并长大的发小。
而介休范家,更是宣德侯府的姻亲之族,世代交好。
这些关系,瞒不了旁人,更瞒不了朝廷。
如今范家范毓并身死,范家抄家,阖族等待押回京城问罪,少不得满门抄斩之重罪。
侯杰身死,背负着盗卖武库军械,勾结鞑子里通敌国之罪,侯家一门,也是死无葬身之地。
他们都死了,嫁入范家、侯家的董家人也要死,嫁入董家的范家人、侯家人要被休。
这一次,对董家来说,绝对是一次重大的打击。
更严重的是,背后会不会牵扯到董家?
无论如何,都很难洗清干系……
朝廷如何看宣德侯府?
天子如何看宣德侯府?
董辅今日已经回家闭门待罪了,他一个人坐在书房内,灯也未点,目光却一直于黑暗中,望向赵国公府的方向……
虽然毫无证据,虽然看起来没有任何关联,但董辅深信,这一次,应该是姜家老鬼对他的最后一次,绝杀!
那个老鬼,快死了。
等熬过这一次,呵……
……
神京西城,荣国府。
荣庆堂上。
贾母脸色铁青,目光凌厉的看着贾政,怒道:“是哪个挑唆的你,要请太太回来迎接皇贵妃省亲的?你还嫌她事情闹的不够多?”
贾政叹息一声,道:“今日有礼部来人问及此事,另也有关防太监来视察时,提及皇贵妃回家后,要见的人选……到底是亲生母亲,若是不见,怕让人笑话贾家孝道家风……”
贾母摆手道:“就家里这些人,余者哪个也不见。上回蔷哥儿出去一遭,就闹出那么多事,能落得一条性命,连我也没想到。这才多久,还要闹?我年岁大了,经不起这么个折腾法。我活着的时候,她就在里面好好礼佛,多咱我死了,你们想怎么闹就怎么闹罢。政儿,你还看不透么,此事必是又有人在后面弄鬼!”
贾政迟疑道:“不能罢,礼部这个官儿子也认得,是个颇有清望的官员,师承当世名儒……”
贾母心累的摇头道:“罢罢,不拘你怎么说,王氏不准回城。我明白的告诉你,就是死,她也要死在外面。你去罢,我乏了。”
等贾政离去后,贾母叫来凤姐儿,把此事说了遍后,道:“你亲自去见玉儿一趟,将事情说明白了,让她吩咐东府那边,把城外庄子看牢实了。贾家就这么几个人了,经不起折腾了。”
……
PS:还一更啊,还欠十九更?今天又多了个盟主,越还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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