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这点道行,也想和老公爷过招?”
隆安帝又问道:“还有甚么?”
贾蔷想了想,忙道:“对了,他还问贾家有没有适龄女孩子,想要给姜泰说亲,还说知道贾家东西二府的臣舍不得,但贾族族人成百上千,总有合适的……”
隆安帝闻言,眼睛眯了眯,道:“你怎么说?”
贾蔷笑道:“臣总觉得这老小子憋着坏,虽然有些心动,但还是没答应。今儿去了布政坊先生家,先生也教臣仔细些。姜家嫁女是经过皇上恩准的,不得不结这份亲。其余的,能躲远些就躲远些。”
尹后闻言又忍不住笑道:“老公爷虽老谋深算,奈何林相智计高绝,倒是旗鼓相当。”
隆安帝也觉得有趣,心情都好了些,问贾蔷道:“若没有你先生的教诲,你怕是心动了罢?”
贾蔷有些不好意思,道:“姜家虽然衰败了许多,毕竟底蕴深厚。能得一点好处算一点……好险。”
隆安帝哼哼笑了笑,又问道:“辽东的事又怎么说?”
贾蔷道:“彻查清楚,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不过皇上,臣其实是不大信,草原会因为这样一桩冲突就大动干戈的。终究到底,还是今岁草原损失惨重,才让他们忘了三十年前几乎灭族的惨痛教训。当然,即便是诱因,贾琏果真惹出祸事来,贾家也不会出面保他。”
隆安帝冷笑一声,道:“你倒是狠心!”
贾蔷摇头道:“臣若狠心,就直接让贾琏以死谢罪了。如今,却希望能寻一个公道出来,让他死也死的明白。大是大非面前,臣从不心存侥幸。”
尹后在一旁笑道:“这孩子,本性一直是好的。”
隆安帝捏了捏眉心,胳膊侧支在炕桌上,道:“心性好有甚么用?一个随时准备跑路的臣子,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尹后笑吟吟的看向贾蔷,贾蔷正色道:“皇上,您怕是有些误会,臣说的开拓海外,不是说臣一定要去。开拓海外之初,外面风险太大,十年二十年内臣都不大可能出海。大燕境内万里河山臣还没逛够呢,不必急着往外去看。臣之意,是要从海外之地,带回来各式各样大燕需要的物资。譬如粮食,譬如金银,譬如香料、木材等等……”
“好了好了……”
隆安帝摆手气笑道:“你少与朕画这些大饼!大燕万里河山到目前还没拾掇利落,哪有精力去看外面?不过,你从海外采买的粮米,到底还要多久能到?”
贾蔷摇头道:“皇上,臣已经让人盯着了,嘱咐齐家的船一入大燕境内,就将消息八百里加急急递入京。这点您尽可放心,或许会少一两船,但肯定会到。”
尹后好奇道:“为何会少上一两船?”
贾蔷道:“海上大风大浪,沉船并非稀奇事。不过,总的来说,要比河运省力的多。”
隆安帝点了点头,看着贾蔷缓缓道:“贾蔷,这次你的功劳,不亚于灭国之功,你以为,朝廷当如何赏功?”
贾蔷苦笑道:“皇上,臣闯了那么多祸,能功过相抵已经不错了。再者,臣也说过,臣做这些,原不是为了甚么功劳。臣本就在风口浪尖上,又这样年轻……”
尹后也劝道:“皇上,天家对贾蔷的恩典已经不少了,便是当初封侯,也是超功论赏,听说勋臣中多有闲话不服。如今这次大功,便算是填补上了罢。”
当初封侯,是追封,宫里以为贾蔷已经死了。
封一个无后之人为侯,对朝廷来说惠而不费,还给足了林如海体面。
不然一个三等将军,平一次叛,封子已足够赏功。
谁想贾蔷活着回来了?
就因为这,元平功臣那边多认为他是走了狗屎运,很不服气。
如今以此功填补上,倒是足够了,往后也没人能指摘甚么。
隆安帝看着尹后笑道:“你倒是疼他……也罢,但愿日后,他不辜负皇后这份苦心。”
……
武德殿。
李暄一直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斜着眼看贾蔷。
贾蔷有些心虚,不过刚才送皇后离去的时候,多瞄了眼背影,应该没被发现罢?
他倒没甚么邪念,只是单纯觉得美到了极致,欣赏一眼……
贾蔷问道:“王爷,你看我做甚么?”
李暄大怒道:“你还问爷?你心里想甚么,以为爷不知道?!”
贾蔷闻言面色一变,坏了,果真被发现了?
……
PS:关于太后这段剧情,就是描着德妃来写的。章说里有书友说德妃是聪明人,不是啊,历史上很清楚,德妃和世宗母子不和,康熙死后,“决意从殉,不饮不食”,雍正登基时也不肯出面,说“皇帝诞膺大位,理应受贺,与我行礼,有何紧要”,然后康熙死了半年后突传得病,第二天薨逝。
庶子是借用了这段,本书是作为引子,另有展开,戏份很重要,是后期最重要的转折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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