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藏着掖着带进棺材里。本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你一个保证,带出五个好弟子,本官保你一九品,十个八品,二十个七品。正经科甲皇榜提名的进士,起步也不过是个七品。你若是能带出一百个,本官保你一家三代,世代为官。”
……
白马湖上,一艘客船飘荡在。
船内布置的比寻常高门的正堂都要奢华舒适,各种西域、西洋珍宝随处可见。
厚厚的高山羊绒毛地毯上,设两排楠木交椅。
正上方又有二主座并齐,贾蔷与齐太忠分坐左右,余者则坐交椅。
“宁侯,真是好大的手笔啊!”
落座后,宁家家主宁昌恒想起方才船匠热血冲头,一副愿为贾蔷上刀山下火海的气概,感慨不已。
在这个时代,“官”之一字,其诱惑之大,便是对巨富而言,都无与伦比,更不要说一些匠籍之民。他们连正经科考都不许……
果真能改匠籍为官,可就不是一代两代的事了,可想而知,那姓张的工匠会如何为之。
贾蔷小小年纪,就有这等手段,着实让这些商贾侧目。
贾蔷摇了摇头,这些人还完全不懂能横渡大洋的船意味着什么,道:“都是他应得的,只要忠心办事,本侯从不吝赏赐,朝廷亦是如此。”似不想说这个,毕竟事关朝廷制度,容易让人攻讦,便侧过头去问齐太忠道:“齐老,就这九家么?”
齐太忠笑着摇头道:“他们可不是九家,背后牵扯出来的富商之族,九十家都不止。”
贾蔷摆手道:“太多了。内务府钱庄股,在京里只分给宗室诸王和武勋亲贵,连朝臣都不卖。再者,想得这份股,也是有条件的。齐老可曾与他们说过?”
齐太忠笑道:“宁侯交代之事,岂敢耽搁?三年后,卖光土地,这没甚么,商贾传家,虽说多有人买地,但谁也不指着这个吃饭。京里的宗室和勋臣都未有这个宽容时间,我们能有三年,已经很不错了。却不知宁侯为何厚待我等?”
贾蔷道:“因为你们不是与国同戚之族,虽也受国恩不浅,毕竟,没有一个太平盛世,便没有你们这份家业。但你们自己未必会这样想,也是人之常情,本侯理解。所以,三年内你们看到了到手的实际利益,三年后自然会答应卖空大燕国内的地。反弹少一些,也就没那么多麻烦了。本侯再三劝朝廷里的一些人,不要轻言动屠刀。都是大燕的底蕴,纵然变法,也不该杀的太狠。能不杀,最好一个不杀。”
此言一出,这群老人才想起贾蔷的另一个身份,不由纷纷神情凛然。
“大燕有宁侯这样的侯爷,有林相爷这样的宰辅,真乃社稷之幸啊!”
尽管他们并不大相信,朝廷敢对他们大开杀戒,但不妨说些漂亮话。
他们这些巨富虽然拥有不少土地,但真正坐拥土地的大户,还是那些士绅之族。
只收他们的土地,能有多少效用?
可朝廷若是想收士绅的土地,那才是作死!
贾蔷自然也知道,这些人老成精的老商贾们,不会信他甚么,所以也不多费口舌,只道:“本侯这次南下时间有限,原本也只想和齐老并陈、李、彭四家一起合作,既然齐老早先收到信后,又将你们九位老人家请来,那必是得齐老信任的。齐老年老德高,眼力精明,看人不会有差错,素为本侯钦佩。他既然有所主张,那必是不差的。有了这个基础,又初步达成了合作意向,其余具体的事,交给下面的人去详谈罢。
只一点,你们买钱庄股的钱,本侯不要银子,全部要粮食。但不许从江南买,一粒都不行,若是在江南采买,大燕米价非上天不可。全部都要从暹罗、安南等国采买,再运回来。至于怎么买,怎么运回来,是你们的事,本侯相信,财可通神!
办得到,这笔买卖就算是成了,一家二分股,与天家同股,每年可入京参会,算是一个保障。另也可进一步参与对外海贸……
办不到,这笔买卖就当没提起过,今日权当一个茶会。”
其实贾蔷说的其他的所有加起来,都不如“对外海贸”四个字值钱。
大燕国内三大商帮,除了扬州盐商淮商帮外,就是山西晋商帮,再有就是粤省十三行。
粤省十三行那些巨富,之所以能和晋商、淮商比肩,无非就是靠握有“对外海贸”权罢了。
如果他们九家能从内务府取得这个资格,不亚于得到了“盐纲”世权!
相比之下,从安南、暹罗等异国采买粮食虽然很难,但对于“对外海贸”大权来说,却又容易许多。
十余家家主彼此对视一眼后,一起点了点头。
“宁侯,一言为定!!”
齐太忠看着贾蔷感慨万分道:“林相爷寻得这样一个乘龙佳婿,真是让人艳羡啊!宁侯,老夫还有一个孙女儿,今日也一并带了来……”
贾蔷自身要那么多粮食做甚么?无非是为了林如海提调户部事来操持。能费心尽力到这个地步,便是亲生儿子都难做到。
若是能和贾家联姻,当真是一本万利。
虽明知可能性不大,可万一呢?
贾蔷什么性子,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数……
这话算是开了个头,陈家老太爷竟也凑热闹道:“宁侯啊,听说府上丁口单薄,合该广纳姬妾才是。正巧,老夫亦有一孙女儿,当真是国色天香……”
其他几家纷纷跟着开口,不是孙女儿就是女儿,要么就是侄女儿,外甥女儿。
贾蔷看着这一幕,恍惚间有些迷惑,他在这世间到底是个甚么样的形象,流传着甚么样的名声?
他连青楼都没去过,洁身自好的程度理应高洁才是,怎么会这样……
……
PS:感谢花轮小同学的盟主,隐隐约约,我好像欠十七章了,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