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赏脸!”
贾蔷闻言哈哈大笑道:“那肯定不会错过!”
贾蔷送一行人往外行,自角门而出,刚出去,人还未送走,结果就看到赵国公府的车轿行驶而来。
姜平、姜林骑在马上,护卫着赵国公得宫中御赐的马车。
权贵圈子里,不认得这马车的人,几乎没有……
至跟前,二人下马,看到贾蔷站在门楼下侧眸看着二人,如同看要饭的上门,两人脸色都有些不大好看起来。
除了此地,去谁家这会儿不得赶紧上前问候,大开中门?
董川几人也是满心无奈,只恨没早走一会儿,这会儿却走不得了。
七八人上前,朝着马车中见礼问候。
马车门打开,姜平、姜林忙上前,将老的不成人形,但精神头居然还不错的姜铎搀扶下车。
姜铎下车站稳后,瘪了瘪没牙的嘴,遥遥看向贾蔷,哼了声,道:“便是贾代善、贾代化活着,今儿也该迎老夫进去坐坐,吃杯茶罢?”
贾蔷双手环抱而立,摇了摇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姜铎抽了抽嘴角,先瞪住暴怒的次子姜平和幼孙姜林,然后看着贾蔷道:“老夫听闻,你宣扬要与元平功臣消弭仇恨,还说都是大燕军中力量,又没生死之恨,结果却成了世仇,你建那劳什子会馆,便是为了解决此事。如今老夫亲自登门,你居然不让进?看来,你也只是口舌花花夸夸其谈之辈。莫非只是想拉拢一批元平功臣,另起炉灶?”
贾蔷气笑道:“论动脑筋算心计,我还是比不过老公爷。但我贾蔷到底如何作为,天下人皆知,老国公如何做派,天下人也知。所以,我就不逞口舌之利了。”
姜铎闻言,佝偻的腰身都渐渐站直了些,直视贾蔷道:“贾蔷,不要辜负老人家的一番好心。老夫并非怕你和林如海,只是觉得,两家并无甚么深仇大恨,没必要结敌放对。老夫料想,你办这些事,多半还是为了帮林如海一把。你以为,没有老夫开口,你在元平功臣内能平趟的开?你大可用对付宗室的手段试试,能不能拿得住那些带兵大将。”
贾蔷闻言,眯了眯眼,忽地展颜一笑,拱手道:“老国公,想进来讨一杯茶吃就直说,非得东拉西扯说那么多,听的我都糊涂了。既然路过,怎么也得进门吃一盏凉茶才是……请进。”
姜林:“……”
董川:“……”
陈然:“……”
一众人大感无语,姜铎却呵呵笑道:“不错不错,比老夫那些龟儿猪孙强得多!唉,老子一辈子英雄,怎么就生不出你这样的儿孙?”
贾蔷呵呵笑道:“老公爷说笑了……”
正当董川等人以为贾蔷会继续“怂”下去,甚至会夸夸姜家子弟,陈然的眼睛都吊了起来,睥睨鄙视着贾蔷,却听贾蔷道:“老公爷生不出这样的儿孙,可以认个这样的爹嘛。”
“噗!”
陈然一个激动下,胃里涌出一股糟酒,喷了出来,随后拼命咳嗽起来。
姜铎这才又仔细审视了贾蔷一番后,哈哈大笑道:“走走走,里面说话……董家小子,你们也陪老头子进去坐坐。老子最喜欢和年轻人一道说话,感觉着和你们多说说话,能再多活几年。”
这话登时堵住了董川等想要告辞的借口,不然就是不想让姜铎这老怪物再多活几年……
尽管董家、陈家、张家、郭家等,都是手握实权的方面大将,但在京里,仍是姜家为王!
或许董家等如今把持着大半十二团营主将位置,但实际上,十二团营的副将、参将、游击、都司乃至再往下的守备和千总,都可能听命于姜家。
架空董家、陈家等在边关打熬了几十年,初回至京的“新人”,对姜家来说,只是想不想做的事。
所以,即便眼下姜家明面上只占着一座西山锐健营,但即便是天子,仍将赵国公奉为第一宣力武臣!
这会儿姜铎开了口,哪有董川等人还口的余地?
他们可不是贾蔷,有圣眷、林如海和开国一脉扛鼎之人的身份在,勉强能在老头儿跟前顶两句……
一行人重回宁安堂,一进门儿,姜铎就“哎哟”了声,老眼第一时间盯住墙边的一排暖气片,道:“老夫早闻贾家出了个好顽意儿,最便宜老夫这样的老人家了。一直等着贾小子来送,可就等不着。打发姜林这个憨货来要,你们俩居然合不拢……啧啧,小家子气!”
贾蔷哈哈笑道:“老公爷这可冤枉我了,可不是我小气在先。我酷爱骑马,宫里皇后娘娘知道了,还特意送了我一匹照夜玉狮子!后来得知老公爷有一匹绝影宝驹,就想借过来骑上七八年,没想到姜林小气巴拉的不肯借。我这人素来恩怨分明,他不大方,那我也不能做冤大头不是?”
姜铎闻言,笑声和猫头鹰似的,连连点头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说罢,自己在主位上落座后,却不再说此事,毕竟一匹绝影价值何止万金,他他么失心疯了,也不能做这样亏本的买卖,便不再看贾蔷,转头问董川道:“董小子,内务府钱庄的股,买到了?”
董川闻言苦笑,看了看贾蔷后,终究不敢对姜铎扯谎,只能点头道:“买到了。”
姜铎又问:“买了多少股?一股多少银子?”
董川干笑道:“买了两股,一股……”
贾蔷截断道:“一股五万两。”
董川、陈然等人纷纷眼观鼻、鼻观口的做好,心里却是恨不能立刻变成透明人,消失无踪。
这要是果真将股卖到五万两一份,回过头来姜铎未必能捏死贾蔷,但多半会把他们几个的屎给刨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