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举起木杖,随后落下……
“卧槽!”
臀部猛然遭打,剧痛让贾蔷脱口而出。
他没想到,这些内侍敢打的这么狠!
一旁李暄随后也惨叫出一声来,倒让贾蔷松了口气。
原来两人同刑,若是他这边重,李暄那边轻,今天就有问题了……
而后就听到一旁李暄“吭哧”“吭哧”的闷笑。
他转头看去,就见李暄一边疼的脸抽抽,一边小声道:“就你这熊样,还和我打赌,想要照夜玉狮子?哈哈哈哈!”
这货确实有些呆,笑就笑,小声笑就是了,结果他越笑声音越大。
贾蔷看得出,他分明自己也想降低声量,结果越想压制笑声越大,最后干脆放声大笑起来。
肏恁娘!这不是坏菜了么?
果不其然,就见尹后气坏了,厉声道:“再打!”
按规矩,这种杖责,一般也就是头一下和最后一下用些力。
否则任是铁人,也要被打扁。
本来刚才头一下狠的已经过去了,偏李暄在继续挨打的时候,居然笑成这样,岂能不遭难?
“啊!”
贾蔷忍住了第二下重的,虽疼的厉害,却还是咬牙忍住了,李暄却忍不住,惨叫一声,笑不出来了。
接下来又打了十几下后,最后一下,两个力士犹豫了下,可看到戴权的眼神后,还是打了下去……
“嘭!”
“嘭!”
……
贾蔷和李暄是被内侍抬回养心殿的,回去时,一众军机大学士正往外走,回武英殿去。
看到两人惨白的脸色,连行都不能行,有人不禁讶然。
林如海与贾蔷对视了眼后,就不再理会,拄着拐杖和荆朝云说着甚么,缓缓远去。
再至殿内,隆安帝看到两人连跪下行礼都不能,只能趴在那,眼神骤然凌厉,看向戴权的目光,刀子一样。
戴权满脸苦涩,却不好辩解甚么。
隆安帝见此,心里有数,换过眼神看向面色震惊的忠勤伯杨华,道:“既然爱卿不取东城,那就西城、南城和北城,俱由步军衙门来负责。爱卿,朕原本以为贾蔷只是竖子胡闹,没想到巡城御史和顺天府都上报朕,东城清整后,东城百姓多有赞赏。民生司也说,此举有助于防时疫。爱卿不妨效仿之!”
杨华自然恭敬领命,还回头看了贾蔷一眼。
只这一看,就抽起嘴角来……
贾蔷一双眼睛好似死不瞑目一般,死死的盯着他。
贾蔷身边的李暄,居然也是如此。
杨华心里真是……
瘆得慌!
等他与隆安帝告辞退下时,发现这两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居然还会随着他的步伐移动……
好在,等他出了养心殿内门时,听到身后的训斥声传来:“甚么鬼样子!”
杨华心里感慨万分,哪怕明知道天子此举是为了安抚他,可能下狠手将贾蔷甚至还有一位皇子打成这样,使得杨家在武勋诸门中的地位急剧上升,圣眷如此,他又岂有不感激之理?
心中存下了精忠报国死而后已的心思后,杨华大步出了皇城。
……
得知外臣尽去后,尹后也来到了养心殿。
入殿时,正听到隆安帝在盘问戴权,为何没直接打死……
戴权满头大汗,不知该如何解释。
果真说出了这两个无法无天之辈干下的勾当,怕是更落不着好。
万幸尹后到来解了围:“皇上,是臣妾让人打的。这两个孩子都这样大了,不思为皇上分忧解劳,只一味的胡闹淘气!不给他两个涨些记性,只怕日后越发不成器!皇上如此操劳,辛劳成这般,臣妾再不能容他们继续惫赖下去。”
隆安帝闻言,忍不住摩挲了下下巴,觉得李暄和贾蔷有些冤……
不过他自不会多说甚么,点点头,看着二人趴在那动弹不得,道:“既然如此,皇后就带他们两个回凤藻宫,好生拾掇罢。朕实在是没有功夫,懒得理会他们。”
临了又叮嘱贾蔷一句:“漕帮之事,你先生已经同朕说过了。此事算你有心了,虽然私心居多,但亦是有利于朝廷的。丁家父子……草莽之辈,但野心甚大。你心里要有数,不要自作聪明,偷鸡不成蚀把米。另外,朕警告你,漕运绝不能乱。漕运出了事,朕唯你是问!!”
贾蔷闻言,却大喜过望,一翻身起身就想谢礼。
没想到触碰到被打伤的肌肉,抽疼之下又一下狼狈的趴倒在地。
隆安帝见此,连连摆手,让人带走。
尹后也是气的哭笑不得,让内侍进来,接了李暄、贾蔷一并回了凤藻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