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可是借了不少外债呢!”
尹家太夫人和孙氏一起笑了起来,道:“果真如此,非得让人笑话不可!再没这样的道理!”
贾蔷道:“并不是不可以,只是原以为皇后娘娘不许”
秦氏笑道:“外人当然不许,尹家的姑爷孝敬一回难道还不许?咱们家的男孩子不少,可一个顶一个的,只会花银子,不会挣银子。全靠老太太和我们娘儿几个的嫁妆出息在过日子。你若只自己挣家业,我再没面皮开这个口。可听你说,还要拉扯外人,那我就顾不得许多了,哪怕回头老太太和宫里皇后娘娘骂我几句,我也得张这个口。”
贾蔷笑道:“那正好,我和王爷这个营生,可以把尹家也加进来。回头我自去寻五哥商议,很大的一个买卖,我和王爷加起来,就算再加上尹家,也赚不完。”
尹家太夫人似还有些犹豫,道:“可便利不便利?尹家日子虽过的紧巴些,但也不至于过不下去”
贾蔷摆手道:“老太太,此事您就放心罢,我和五哥去商议,回头再叫上王爷。如今我名下的家业已经不少了,多是和开国一脉的将门合作。这个营生原也准备如此,不过王爷出现后,其他将门就不合适再合伙了,尹家却没这个顾虑,正正好。另外,我平日里事情多,也未必有精力集中在此事上。王爷咳咳,估计更难。正少一个稳重能信得过的,掌着这营生。那么大的流水,外人也信不过。五哥的性子极适合,所以,老太太实不必顾虑。”
尹家太夫人闻言,沉吟稍许后,笑了笑,道:“也罢,那就沾你这个姑爷的光,看看尹家是不是也有富裕的命。”说着,对身旁一大丫头道:“把我的宝盒拿来。”
秦氏和孙氏也一般,吩咐起身边的丫头来。
没多久,三个丫头就捧了三个紫漆檀木妆奁来。
尹家太夫人对贾蔷笑道:“既然是合伙做营生,就没有空手套白狼的道理。尹家并不富裕,没太多存银。虽有一些,也不好都拿出来,总要留些备用的。我这些头面首饰,你拿去或当或卖”
不等尹家太夫人说完,贾蔷就连连摆手,苦笑不已道:“老太太,您这再没这样的道理。”
尹家太夫人肃穆下脸色来,正色道:“蔷儿,老太婆一生不作假。让你拿着,就是真心让你拿着,并非摆出这么个姿态来逼你。宫里御赐的,还有诸王妃孝敬的那些,我都另收了起来。这木盒里装的,都是能够出手的。你且拿去,再加上大太太和二太太的两盒,许够,许不够,但尹家有多大的本钱,将来就收多大的利,绝不可多分。果真赔了,也不怪你。谁能保证,做买卖一定能赚?你不要担心。可你若是不收,那这买卖就万万不能做了。尹家,从没这个道理。”
贾蔷相信这话,也钦佩,他想了想,道:“老太太,您看这样行不行,这合伙的股本,就当是贾家提前下的聘礼”
话没说完,满堂妇人的笑声就快要将萱慈堂给掀翻了。
这年月,聘礼、彩礼、嫁妆这类词,只能出现在双方长辈和媒人的口中,岂有男方自己要送大笔聘礼的?
不过,尹家也并不生气,反而觉得贾蔷向着岳家,只有高兴的份。
尹家太夫人也好笑一阵后,摆手道:“还是没有这个道理。蔷儿,你听我的,此事尹家掺和进去,原已是占了大便宜,你果真不收下,便是宫里皇后娘娘也必是要生气的。再者,我们都多大年岁了,哪里还戴这些?平日里出门或者见客的头面,也都各自收着。白白将这些劳什子顽意儿压在那里,又有甚么意思?”
秦氏也劝道:“哥儿若想我这个大伯娘回头少挨几句抱怨,就赶紧收下罢。莫非你想让大伯娘多挨几句数落?”
孙氏亦道:“尹家家风如此,蔷儿不必多心。”
贾蔷想了想,道:“那就让五哥先收着,回头再商议。”
尹家太夫人笑道:“好,收下就好,你们弟兄自己去商议就是。”顿了顿,又道:“再有一事,你那云锦如今成了香饽饽,外面那些人不敢直接来尹家,就托请到了你这些嫂子的娘家去了。回来同我说了,该多少钱就多少钱,哪怕再加上一点也成,你那里若是有得是在不影响你会馆的经营的情况下,可能分出一些来,给你这几个嫂子做个人情?”
贾蔷笑道:“你老开了口,怎样也得好”又问向乔氏等尹家孙媳,道:“可合计了,一共要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
乔氏笑的灿烂。
贾蔷却有些笑不出来了,道:“五嫂,真没许多了,都是从扬州送来的。荣府那边我也只给了一百匹,许多亲戚实在不像,气的我们家老太太直掉泪,所以我不爱应付他们,只给一百匹。你们这边,最多三百匹,也别高价了,原价十八两,你们拿去或按十五两也好,或十二两也好,卖了银子嫂嫂们自己拿去”
不等贾蔷说完,尹家太夫人就笑着打断道:“快住了口,又说这样孩子气的话!我看啊,你还是早点成亲的好。家里没个人管着,你就是有一个聚宝盆,日进斗金,也不够你这样往外散的!”
此言一出,满堂尹家妇人都笑眯眯的看向贾蔷。
尹子瑜的年纪,并不小了,也到了出阁的时候
而此时,正巧尹子瑜背着个药箱,自外面进来,温润静谧的眸光,落在贾蔷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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