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守夜嬷嬷,也有几分拳脚功夫。先生这边”
林如海拿定的事却不容贾蔷多言,摆摆手道:“此事就这样罢蔷儿,这几日,你是否打算闹出些大动静来?”
贾蔷点点头道:“原先东城就有几家钉子一直想拔,背后站着几家王府,还有些是漕帮的产业,之前还有些顾忌,一直在暗中收集罪证,收集的也差不多了。这一次,我已经让人将吃了大亏的消息散了出去,很快就各家皆知了。正好借怒兴兵,一气荡平!虽然目前还不能确定到底是哪几家动的手,但其中一伙落脚地在漕帮的别院内,就跑不了他们!”
林如海笑了笑,道:“既然有罪证,那就去办罢。不过,不要单独去办,派人告知韩琮,那位铁面判官,简在帝心,不用可惜了。”
贾蔷哈哈一笑,然后转身要走。
就见那位夏春雨抹着泪,给林如海磕了三个头后,道了声:“老爷保重!”
说罢,一扭身飘着泪就往外走去。
贾蔷又看懵了,还是成管家笑着提醒道:“他去取几个狗崽子,侯爷可在门口处等他。”
神京南城,大岳赌坊。
神京城素来是以东富西贵,南贫北贱来划分的格局。
东富、西贵两地,富贵或许有所混杂,但南城和北城,却是实打实的多为贫穷百姓和贱籍居住。
越是这样的地方,越容易滋生出三教九流。
大岳赌坊,便是各路人马喜爱聚集之地,原是漕帮在南城开设的赌坊,远不止一家。
散布在南城各街坊,共有二十余家。
有天下第一大帮漕帮在背后撑腰,大岳赌坊连官府都不惧,更不要说江湖人士。
藏污纳垢,被通缉的江洋大盗常爱在此落脚,算得上黑白通吃。
自然,行事也就肆无忌惮的紧。
左右权贵不会到这里来顽,寻常正经百姓也不会轻易踏足此地。
既然如此,来这里厮混的人,就活该被坑个家破人亡。
所以,这些年来栽倒在大岳赌坊沾赌人士,不计其数。
死的死,疯的疯,家破人亡,妻女被卖上船,供船工花钱取乐的事,都不算甚么新鲜事了。
长久以来,畏惧于漕帮势大,再加上家里本身出了沾赌之人也理亏,所以没人敢告,告了官府也不理会。
所以大岳赌坊几十年来,都平安无事。
却不想,今日五城兵马司突然出动。
东城加南城,连丁勇带帮闲,统共出动了八百人,以雷霆之势,连扫了四座赌坊。
赌坊掌柜、伙计一经拿下,即刻押回兵马司大牢。
但有反抗者,一律杀无赦。
直到第五座赌坊时,漕帮的人终于出现了
“宁侯,我漕帮弟兄和五城兵马司还有宁侯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为何突然刁难我们漕帮?我漕帮数十万人,都是苦命弟兄,宁侯世代权贵,何苦为难我们?难道,这天下连一条生路都不给咱们穷人留了吗?”
一个中年大汉,带着浩浩荡荡上千人,将兵马司的人包围起来,对着正中间的贾蔷,大声质问道。
这话极有煽动性,莫说漕帮的人马,便是周围围观的路人百姓,都有些同仇敌忾起来。
看着千余漕帮人马一个个七嘴八舌的大骂,坐在马上的贾蔷,往旁边看了眼。
立刻有人拿出了一面大锣,交给了铁牛。
铁牛咧嘴一笑,待看到贾蔷将两团棉球塞进耳朵里后,才猛然挥动锤子,敲打在铜锣上
“铛!!”
“铛铛铛铛!!”
等他连敲了七八声,看到那些纷骂声停下来后,贾蔷缓缓取下耳中棉球,看着对面的中年人,道:“今日,兵马司联合顺天府衙,彻查彭三、马六、赵怀、王宁、孙二麻子、李五康等共二十八人特大命案!这位,漕帮的总堂主,你能不能说说,上述这些人,哪个是富贵人?哪个是有钱人?他们都是贫苦百姓,他们靠卖力气养家糊口,可他们死在了大岳赌坊,妻女被你们发卖,连他们的妻女,如今也死伤过半。你漕帮就是这样为民请命的?”
那中年人听闻这几个名字后,先是一怔,身边上来一人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后,方变了面色,眼神也变得凶狠起来,大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宁侯想以这莫须有的罪名欺负我漕帮兄弟,就要问问我漕帮数十万弟兄,答应不答应!”
“不答应!”
“不答应!”
“不答应!!”
“谁让咱们活不下去,咱就拼了他娘老子的!”
“拼了!”
“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