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饶命,我们是广陵城文家之人,和什么向老贼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广陵城的那个文家?”
瘦削男子一愣,眼神顿时发生微妙的变化。
“正是!”
文长镜见此,连忙点头道:“我们此次是受邀请前来总督府的,以前根本就不认识向天遒!”
他也被吓到了,说话哆哆嗦嗦。
“这里发生了何事?”
这时候,从总督府中走出两人,一个是新任总督穆钟庭,一个是六皇子周知离。
两人都有些奇怪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瘦削男子连忙上前,道:“殿下、穆大人,这些人说他们来自广陵城文家”
他把情况简单扼要介绍了一遍。
周知离一怔,目光扫过去。
这一瞬,任以虚都吓出一身冷汗。
殿下?
眼前这青年难道是一位皇子!?
文老太君也色变,面对周知离的目光时,下意识低下了头,内心翻腾不已。
她隐约看出,这总督府发生了惊天大变故!
否则,一位被称作“殿下”的尊崇人物,怎可能会出现在此?
“你也是文家之人?”
周知离目光看向任以虚。
任以虚连忙拱手道:“在下任以虚,是城中任家族人,如今在天元学宫中修行。”
周知离哦了一声,目光直接挪开,看向文长镜等人,斟酌道:“既然你们说你们是文家之人,就跟我走一遭吧。”
说着,他负手于背,朝远处行去。
“各位,请。”
穆钟庭朝文长镜等人抬手示意。
文长镜他们彼此对视,内心纵然疑惑重重,可这等情况下,他们哪敢拒绝?
当即老老实实跟了上去。
“先把他看好了。”
穆钟庭指着不远处的任以虚,吩咐了一声,便带着一众护卫匆匆朝周知离追去。
“任公子,你是自己主动跟我们进去,还是让我们动手?”
瘦削男子眼神冰冷看向任以虚。
任以虚颓然,意识到自己极可能遭受了来自向铭的牵累,遇到了一场无妄之灾!
一路上,文长镜他们内心皆忐忑惶恐,完全没想到,才刚抵达衮州城,竟会遭遇这样一场飞来横祸!
最荒谬的是,他们都不知道现在会被带往哪里,又会遭遇什么。
未知,无疑是最恐怖的事情。
周知离没有解释什么。
穆钟庭自然也不会多言。
原因就是,他们两个也不清楚,苏奕和文家之间的关系是好是坏,又是否藏有不想让人知道的隐情。
故而最明智的做法,无疑就是沉默。
可越是如此,越让文长镜他们内心忐忑。
就是文老太君也忧心忡忡,眉宇间尽是阴霾。
“你们说,会不会是因为灵昭和总督之子向铭的关系,让得咱们也遭受了牵累?”
路上,文长镜忍不住低声开口。
“这”琴箐吓得花容失色,惶恐道,“若真是这样,那可怎么办啊?”
文老太君深呼吸一口气,道:“慌什么,我们文家和总督府又没有关系,只需我们说清楚身份,想来不会有事的。”
文长镜、文长泰和琴箐齐齐点头。
听到他们的对话,穆钟庭眼神不禁变得有些古怪,但最终并未多说什么。
很快,他们来到了漱石居。
周知离亲自上前叩门。
很快,茶锦将庭院大门打开,当看到是周知离和穆钟庭时,说道:“两位稍等,我去请示公子。”
周知离道:“茶锦姑娘且慢。”
“殿下有何吩咐?”
茶锦疑惑。
周知离一指文长泰等人,压低声音道:“那些是文家之人,刚才在总督府前见到了他们,可我并不敢确认他们的身份,你去见苏兄时,把这个情况也跟他说一声。”
“好。”
茶锦点头,转身而去。
文长镜等人虽然没有听清楚茶锦和周知离之间的谈话。
可当此时伫足在这座庭院前,他们下意识生出预感,接下来,极可能就是决定他们生死的时候!
一时间,他们皆愈发忐忑和不安。
尤其是琴箐,吓得花容惨淡,若不是文长泰扶着她,怕是早瘫软坐地了。
没多久,茶锦返回,道:“公子请各位进去。”
周知离点了点头,率先走进漱石居。
文长镜很想拒绝,可当看到穆钟庭身后那些凶神恶煞般的护卫后,彻底蔫儿了。
当即,他们一行人就像上刑场般的囚徒般,一个个艰难迈步,走进漱石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