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他今年才四十岁出头,中等身材,头顶已经稀疏到清晰能见头皮,戴着一副金边眼镜,身体微微有些福,有些赘肉堆积到脸颊跟脖子上,显得有些笨拙。
餐厅里点着蜡烛,光线还算明亮。
杨德山与郭建坐在餐桌前商议着事情,看到曹沫、宋雨晴他们走进来,打量了曹沫好几眼,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现在没有什么事了”
曹沫知道自己此时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症状,甚至都没有大病初愈后的虚弱感,杨德山多半是怀疑郭建之前的汇报言过其实了;然而杨德山一副阴晴不定的脸,曹沫就有一种将穿了几天没换的靴子脱下来捂他脸上的冲动。
不过,曹沫他没有什么好忐忑的,要解释,也是郭建跟杨德山解释。
谁叫郭建是他的直接主管呢。
这锅他不背,难道砸掉?
既然没有什么令人措手不及的意外,杨德山接下来就很不客气的数落郭建、曹沫休息日私自拿公司用车外出。
宋雨晴算是被殃及池鱼,被杨德山训斥没有尽监督的职责;曹沫苟在那里,看宋雨晴对杨德山的训斥也就是听听而已。
当然,曹沫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奇怪。
西非分公司包括杨德山在内,仅有四名从国内派遣过来的员工,但阶层分明。
杨德山是分公司总负责的总经理,郭建是市场及行政主管,曹沫则是打杂的角色;宋雨晴作为专职财务,是集团财务部派过来的员工。
虽然就这么点人,但有什么事情,杨德山每次也都是直接吩咐郭建,很少理曹沫。
公车私用这事,即便杨德山心里不满,通常说来也只会私下里敲打郭建几句。
直觉告诉曹沫,杨德山此时的不快,不是因为他觉得郭建夸大其辞,也不是他真担心手下员工发生意外,令他难以对集团交待。
当然,杨德山一直都认为他是公司斗争的牺牲品,才被打发到非洲来,他平时就很懈怠,主要时间都留在国内,即便隔两三个月到德古拉摩跑一趟,也是一脸谁都别惹他的样子。
现在杨德山这样子,曹沫还真不清楚是他一贯的臭脾气呢,还是遇到别的什么事了。
说到派遣德古拉摩,曹沫不知道整天担忧国内娇妻有可能被人勾结的郭建到底是什么滋味,反正他苟得很舒服。
三年前他从看守所出来,家里没有收入,他又不是那种能做出妹妹缀学打工供他读书的凤凰男,就直接到东盛当了一名技修工。
他一年前能争取到外派德古拉摩的机会,工资加上津贴,收入要比留在国内高三倍,食宿也有公司负责,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虽说公司不重视这边,但你们拿着公司给的薪水,至少不能在德古拉摩搞出难以收拾的事情来。再说了,你们真要出什么事,公司最后出点赔偿,换其他人过来,不会有多大的损失,但你们的家人呢?”杨德山还是想着他手里就这么三两只虾兵虾将,教训过一通后,话气便往回绕过来,以示他这番数落,主要还是关心郭建、曹沫他们个人的安危。
曹沫坐在一旁,注意到杨德山训话时,眼神时不时往宋雨晴领口露出的那一抹白嫩闪烁。
曹沫特厌恶杨德山这种内心贪婪却又一本正经的样子,当然他也不介意往那一抹白嫩多瞄两眼。
德古拉摩到处都是黑妹,放国内都能有八十分往上的宋雨晴真是太养眼了。
嗯,真香。
宋雨晴眼神看似放空,但她双臂垂放身体两侧,腋部的肌肉微微收缩,通过这个小动作,令自己的胸部更挺耸。
虽然宋雨晴下意识做这个小动作,眼神谁也不看,但直觉告诉曹沫,他才是宋雨睛眼里的那个流着口水的眼馋男人,他是不介意对他小卖弄一下风情。
今天真是见鬼了。
虽然曹沫一直以来都很注意观察别人的神色变化以及肢体上的细微动作,但也没有今天这么直接而敏锐啊,都快赶上心灵感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