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出了事儿,前头乔家得了消息,乔大太太立刻带着乔尔玉过来,可惜来晚了一步,邢妈妈已经被官府的人拖走了。
她带着女儿进门去见傅元令,就看着小姑娘身量瘦削的倚窗而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白白的,尤其让人心酸心软。
“令姐姐。”乔尔玉松开母亲的手,提着绉绸的裙角小跑着过去抱住了傅元令的胳膊,
傅元令正在想事情出神,猛不丁的听到声音唬了一跳,低头就看着乔尔玉红彤彤的眼眶,又看着乔大太太一脸的怜惜,顿时明白为什么了。
她握着乔尔玉的手笑着说道:“我还没哭鼻子,你怎么先哭上了,也不怕人笑话。”说着就看着乔大太太蹲身行了一礼,“伯母前来元令失礼,还请莫怪。”
乔大太太走过来握着傅元令的手,“你这孩子跟我客气什么,虽然入了春,可春寒伤身,你还是不要在窗前站着好。”
傅元令笑着应下,引了乔大太太跟乔尔玉进了小花厅坐下,又让人送上茶点来,这才笑着开口,“不过是小事一桩,怎敢劳烦伯母特意跑一遭,您身体可好些了?若是因此病情反复,倒是我的罪过了。”
“怎能算是小事。”乔大太太气得不轻,“安易本是要过来的,但是我打发他去官府打听消息去了,你且放心,这事儿伯母不会看着不管的。”
傅元令看着乔大太太,实在是很难理解她怎么对自己这样好,说是跟母亲有旧,再加上自家对乔安易的恩情,但是也不值得乔家为了自己跟平宁伯府对上。
商户虽有钱,但是在权势面前还是矮了一头。
尤其是乔家这样的大商户,在上京经商,更是要小心翼翼才对。
“伯母,您不用担心,我心里有主张。”
“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遇上这种事情也是难为了。”乔大太太心里只是怜惜,再怎么逞强到底是个小姑娘,“别怕,伯母在上京也有几个朋友,会帮你打听清楚的,要是那平宁伯府真是欺你孤女谋夺家财,这事儿可不是他们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伯母”
“安心,伯母心里有数。”
傅元令满口的话都说不出来,顿时哭笑不得。
梦中见多了尔虞我诈卑鄙无耻的傅家人,现在再看着乔家母女,心里难得暖暖的。
乔大太太看着傅元令的神色,自嘲一笑,“说实话,我这样说也未必能帮上大忙,毕竟平宁伯府虽然是落魄的侯爵,但是我们商户是不敢比的。但是有些较量未必要摆在明面上,所以我们也未必没有机会。”
傅元令瞪大眼睛按着乔大太太,真是太意外太吃惊了,没想到她这么坦诚,这就相当难得了。
“伯母,您这样说我真是心有愧疚。”傅元令苦笑一声,“我跟您说实话吧,平宁伯的确是我父亲。”
乔大太太:
乔尔玉:
“这怎么回事儿?”乔大太太有点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