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瞧着是恒瑞金行老工匠的手艺,这可难得,听说那老金匠已经不再出手接活儿了。”
金镯子不稀罕,稀罕的是这份手艺难得,而且上面镶嵌的珍珠虽然不过米粒大小,却颗颗浑圆,品质如一,就这么一个镯子值钱不说,关键买不到。
傅元令笑眯眯的说道:“别人的活儿不接,自家的活儿还是要干的。”
乔大太太吃了一惊,没想到恒瑞金行竟是傅家的产业,这可真是头一回听说。
而且听着傅元令这说话的底气,分明是对家里的事情一清二楚,只比自己姑娘大一岁,再看看自家姑娘跟人比起来,简直不能看。
“既是这样,那就不客气了,玉姐儿收起来吧。”乔大太太爽快的开口。
这样的痛快也让傅元令觉得很舒服,又听着乔尔玉跟她道谢,她看着她眉眼间的欢喜不似作伪,心里忍不住又叹息一声。
“以后咱们可就是前后街的街坊了,我跟你母亲也算朋友,以后你常来伯母这里玩儿。”乔大太太让傅元令坐下笑着开口说道,“玉姐儿性子腼腆,你多来还能带带她,可真是愁死我。”
“伯母莫要这样说,我跟妹妹不一样,我们家到我单传,家里的担子要担起来,这才不得不抛头露面。妹妹上有父母健在,下有哥哥庇护,将来必然是锦绣如花的前程,您不用担心。”傅元令笑着回了一句。
这话一出,乔大太太脸上的笑容也收了收,看着傅元令,“话说这里,伯母也问你一句,好端端的怎么忽然来上京,傅家的根基在潞阳府,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若是真有事情你且说来,伯母不会袖手旁观。”
傅元令愣了一下,没想到乔大太太这么直接,更没想到她直言相帮,而不是视而不见。
看来,她跟母亲之间的关系还真是有几分情谊。
想了想,傅元令酌量着说道:“我也是没办法,都是些家事,不得已而已。”
生父的事情,她现在还不想多说,毕竟平宁伯府那边知道自己到了上京,还不知道后续会如何。
能不跟他们扯在一起,她一个字都不想提。
乔大太太看着傅元令似有难言之隐,只以为她是在潞阳府被排挤,毕竟失了长辈庇护,看着她一个小姑娘
欺负上门的事情也不是没有。
乔大太太想到这里脸就黑了黑,握着傅元令的手就道:“既是这样离开潞阳府那就离开了,到了上京,只要伯母在一日,就不会让人欺负你。”
“伯母”傅元令觉得这事儿有点奇怪,就算是乔大太太跟她母亲有些交情,但是绝对不会到这样的地步。
如果有的话,她母亲一定会告知她,但是没有。
可是乔大太太的态度实在是太奇怪了,她心里难免有些狐疑。
看着她这样子,乔大太太轻轻一笑,“你这孩子,做了好事儿都不记得。我那长子,可是受了你们傅家的救命之恩。”
傅元令:?
还有这事儿,她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