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金的耳环,特么滴就应该老老实实躺在首饰盒里作为展示品欣赏!
把她从头到脚捯饬了一通,舒鲁这才将御前总管德喜客客气气请了进来。
德喜还是那副喜盈盈的脸,“奴才给福晋请安。皇上说了,福晋先前侍疾辛苦,故而特赐福晋湖笔两盒、贡墨四方、熟宣十刀、澄泥古砚一方。”
林羡余一听都是高级货,赶忙谢恩:“谢皇上恩典。”
——这狗皇帝还蛮大方的,笔墨纸砚都是最顶级的货色,一大盒湖笔足有十几支,大中小楷不一,狼毫羊毫紫毫兼备。
贡墨不消说都是上等徽墨,一整套梅兰竹菊,正好四方。
熟宣不消说,是最适合书法和工笔画,而一刀是一白张,十刀就是一千张,听着不算太多。但这个时代的纸张可都是纯手工制作,而宣纸的工艺更是精细复杂,一般人是用不起的。
澄泥古砚就更是价值不菲,可以直接上拍卖行。
收了赏赐,林羡余不忘给德喜这个总管太监塞上一锭银子作为跑腿费。
德喜笑容立刻更加灿烂了,“皇上前几日一直在处理积压的奏折,如今才总算得空褒奖福晋的侍疾之功。哦,对了,皇上这会子正与大臣商议要事,福晋不必急着去谢恩,明日午后再去不迟。”
林羡余笑容顿时散尽,丫的差点忘了,接了赏赐,就得去谢赏啊!
看着这些顶级文房四宝,林羡余很想说,这些东西老娘不要了成吗?
好吧,想也知道,皇帝赐下来的东西,岂是你说不要就能不要的?
“知道了。”林羡余只得叫舒鲁客客气气送走了德喜。
舒鲁是高兴坏了,送了德喜出储秀宫仪门,便一溜烟快步回来,笑得见牙不见眼:“小主尽心侍疾,如今是打动圣心了。”
听了这话,林羡余膈应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连忙指了指自己脸上的麻坑,让舒鲁别做春秋大梦。
舒鲁却道:“其实小主脸上的疤痕不算深,若是多傅几层脂粉,应该能遮个七七八八。”
林羡余摇头,在现代的时候,她就不喜欢浓妆,何况这个时代的胭脂水粉都不防水,出点汗就全花了,若是淡妆还好,浓妆若是出汗,那简直就是见了鬼的尊容。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我现在不也过得很好吗?”林羡余很满意这样的日子,只求狗皇帝离自己远点儿。
舒鲁低声道:“其实小主才学不俗,不逊色已故皇贵妃。”
林羡余是不晓得董鄂婉嫣才学几何,但是她挑眉:“皇贵妃得宠,可不只是因为才学。她若是貌若无盐,那便是才高八斗也是白瞎!”
看看宫里得宠的和得宠过的嫔妃,那个不是花容月貌?她脸上没麻坑之前,颜值在宫里也只能算一般,如今落了疤痕,颜值仅仅只有四,还不如现代的大众脸呢!
“而且皇上之前也说了,是看在太后面上,才要赏赐我的。”林羡余淡淡道,“所以,别整天瞎想。”
舒鲁神色黯然,不复多言。
林羡余也是服了,这个舒鲁,她不是太后的人吗?专心办好自己的间谍差事不好吗?
整天不务正业,老鼓动她争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