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永办事踏实,当天上午把鸡血一洒,烧了三炷香敬土地神,下午就叫人挖土石方。
还有些闲来无事的村民,在旁边看热闹闲聊。
“你们说,这赵小飞咋发财这样快,还不到一年,又买车又挖鱼塘的。”
“运气来了呗,他赵家穷了几十年,到他这一辈儿算苦过来了。”
“要养鱼也能在河里养呀,这地儿据说是葫芦山脚下的龙脉,要是挖坏了咋办。”
“要是龙脉,咱村还用得着穷成这样。”
赵小飞花钱雇了几个村妇做钱,中午就在自家坝子里摆了几桌,招呼施工队吃饭喝酒。
“来根烟。”他把一包红塔山递给谭永。
谭永接过烟,把手里那支香烟夹到耳朵上,感叹的说:“赵老板,你年纪比我轻,但比我当年能干多了。”
这话既是真心,也带了点拍马屁的意味。
赵小飞笑了笑:“你也成啊,施工队管着这么十几号人。”
“现在做施工,日子难混啊,结款就是个头疼事,每年过年俺们都叫做年关,跟孙子似的求甲方结帐。”谭永摇摇头,晒成酱色的脸上露出苦笑:“挣钱难,招人也难,我这帮兄弟挣俩钱就去打牌了,有的还欠了高利贷,甲方拖俺工钱,可俺不敢拖他们工钱啊。”
“怎么到处都在说高利贷?”赵小飞眉头皱起。
“你不知道哇。”谭永吐出一口烟雾,粗声粗气的说:“这王氏金融公司在十里八乡到处设点,想要钱一个电话就送过来,啥都不收,只拍身份证。这么轻松就能借到钱,比银行松活多了,谁不去借?”
“可他利息高呀。”
“那又咋样,有的人想用钱,他是不管长远的。”谭永摇摇头:“我有个兄弟也是做工程的,上个星期打牌输了,借了五万高利贷又输,最后还了八万。”
赵小飞皱眉不语,没想到王家的高利贷竟然泛滥得这么快,被坑的人加起来都有一火车了。
吃完饭,谭永又招呼兄弟们开工,赵小飞看日头大,让他们歇一下工人都不肯,说怕耽误工期。
看工人们汗流浃背的开工,赵小飞才把刚才的想法跟李永盛商量了一下。
“李哥,你看咋样?”
“行。”李永盛现在对赵小飞格外信服,觉得这年轻人办事果断,而且靠谱,暗自庆幸自己跟对了人。“明天我去赵场村,那个收瓜的瓜农还没谈拢,非要跟我熬价钱。”
“让他们赚一斤西瓜五毛钱的差价,还要咋样?”
“那姓罗那家人说,赵场村离菜坝村远,得要八毛才肯。”
“放屁!”赵小飞立刻说道:“这太贪了。”
五毛的差价,已经早就超过水果贩子的价格了,他也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了提高收瓜人的积极性,才宁可少赚点,没想到还有人贪得无厌。
看赵小飞发火,李永盛忙说:“那明儿咱俩去赵场村走一趟,把价格谈妥。”
“嗯。”赵小飞点点头,他也正好回家族看看,好几年没回去了,还不知道是啥样。
当天下午,他就打了个电话给赵旭。
“表叔,你要回来呀。”赵旭惊喜的说:“来得正好,明儿爷爷办寿,俺娘前儿正叫俺来菜坝村找你咧,可俺在县录像厅看录像睡着了,醒来忘记了。”
“爷爷办大寿?”赵小飞愣了一下,也想起来了。
上次他去县里买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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