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的男人浑身巨颤,仰头看着我,眸子里恐惧汹涌而出,“你你说什么?”
果子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呀,原来你真的会说话啊!”
之前她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也知道金子轩他们肯定用了很多手段折磨这个男人,但据说他连哼都没哼一声,除了顾子言进来的时候踩着他的手,他发出了一声惨叫之外!
跟果子的惊讶不同,顾子言的目光倏然变得沉谙,直直落在我脸上,如同探照灯一般,要将我的内心看穿。
我也知道说这话很冒险,可是为了逼出这个男人的真话,我不得不冒这样的险。
顶多,之后再找个借口,把这事儿给圆过去就是了。
挑眉,我轻慢的笑着开口,“你应该听得很清楚了,何必还让我重复。我猜你们应该不是第一天跟那个人合作,也应该很清楚他的行事作风。无用的棋子,就只能沦落成弃子。当然,或许他现在要救她是出于真心,那也只不过是因为她手里握着不少关于他的秘密,他不能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可你想过没有,救出去之后呢?让一个人永远闭嘴的方法,应该不用我来告诉你是什么吧!”
男人的手指蜷紧又松开,松开又蜷紧,每一次紧攥都用力到骨节泛白。
很显然,他的内心正剧烈的波动着。而这一次波动的结果,说不定也会成为我跟慕庭杰之间的战争终结的一个开端。
长达五分钟的沉默,包间里谁都没有说话,静谧到连呼吸声都觉得嘈杂。
然后,男人暗哑撕裂的嗓音终于响了起来,“你们想知道什么,问吧!”
***
男人讲了一个相当冗长的故事,冗长到甚至超过了顾子言之前给我说我妈妈的事情的时候。
听他说完后,我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沉重状态里,心压抑得厉害,于是拉了果子陪我一起去喝酒。
果子当然义不容辞的就答应了,顾子言也想跟去,被我近乎咆哮着拒绝了之后,也就没有坚持,只说让我喝完给他打电话,他过来接我。
我敷衍的点了点脑袋,拽着果子就走了。
酒吧里,一杯一杯酒灌下去,果子在一旁看得触目惊心,终于再我又开了一瓶之后,终于忍不住了,抬手按住我的手腕,“姐,你不能再喝了!”
“放开!”
“姐,你真的不能再喝了!”果子没松手,反而抓的更紧了一点,“我知道,你现在心情很可是喝酒解决不了问题,而且这些都不关你的事,你这样是何苦呢?”
不关我的事?
我呵地轻笑了一声,染了醉意的声音还能听出点鼻音,“我现在能做的也就是喝点酒了!”
“可是”
“好了,你就让我喝吧,等我喝醉了,记得送我回家!”
因为我的性格,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平常不想喝酒的时候,谁劝我都不回给面子。可当我真的决定了要喝的时候,也谁都劝不住。
所以果子看了我一会儿,目光满是担忧,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好,我知道了。不过,喝酒伤身,你还是尽量少喝一点吧!”
我的酒量究竟有多好,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所以一杯一杯灌下去,却发现脑子越来越清醒的时候,我简直要崩溃了。
崩溃之余,只能拼命灌自己更多的酒。
所以那天到最后我究竟喝了多少,我自己都不清楚,只记得一睁眼,已经在一辆车里了。
我坐在后座上,开车的是个看上去三十出头的男人,戴着鸭舌帽,一身黑倒是将那张本来不算多英俊的脸衬出几分英俊来。
我之前是横躺在后座上的,清醒之后爬了起来,没发现果子的影子,于是开口问,“你是”
“慕小姐,我是您朋友叫的专车司机,您朋友临时有事,就让我送您回家。”男人从后视镜里跟我对视,笑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