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情绪仿佛就是能无声无息的就被放大,以前心比钢铁还硬的女强人,如今都快变成水做的吴侬软语的水乡女子了,可偏偏那些委屈被点燃之后,还肆无忌惮的蔓延开,“你明明知道没了你照看,我随时随地都能让人欺负,还说什么一定会守好我,你就这样守得?”
手指头戳着自己的脸和额头,说的好像这些是他害得一样。
连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样很矫情,偏偏又控制不住,明知故犯!
他低头,额头抵着我,“是,我明知道,我应该知道的。”
重重的叹气声,他摸着我的脸,满脸满眼都是心疼,“早我就该把你拴在裤腰带上,走一步,带一步!”
我的胳膊圈着他的脖子,脑袋埋在他颈窝,咕哝,“我又不是狗!”
他笑,沉默了很久,才“嗯”了一声,“你是我最宝贝最心爱的顾太太!”
就这么跟男人在床上厮磨了一会儿,傅清早被我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翻滚了几圈,肚子突然传来咕咕的叫声。一整晚的体力劳动,早上就喝了点粥,又在飞机上跟人干了一架,到酒店一觉睡到现在,我感觉自己现在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男人噗嗤笑了一声,认识他这么久,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他这样大笑。
不过,肚子饿得咕咕叫,还被嘲笑了,当下又羞又恼的捶了他一拳,“笑什么笑,还不都是你害得!”
“是是是,都是我害得。”男人攥住我的拳头,放在唇边亲了亲,“你再躺一下,我去洗个澡,然后带你出去吃饭!”
我点头,把脸埋进枕头,隐藏自己绯红的脸色。
男人拿了换洗衣服进去浴室,没一会就传来水声。我滚了两圈,也爬起来换了衣服,准备收拾一下出去吃饭。
结果刚换好衣服,正在梳理头发呢,就听到外头有人敲门。
我扭头看了一眼,扬声喊了一句,“谁啊?”
外头没有人说话,但敲门声还在继续。
拧了拧眉,要是有人敢耽误我出去吃饭,我就手撕了他。
开了门,就看见外头站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女人。愣了一下,才看清楚那水鬼一样脸色难看狼狈不堪的女人,居然是米朵。
蹙了下眉,随即淡淡开口,“找顾子言吗?他在洗澡。”
米朵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我不找他,我来找你!”
“找我?”我抬起头,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来找我,不知道我们关系的还以为我们多亲密多难舍难分呢,“找我干嘛?”
她脸上的神情和眼神,来势汹汹,像是讨债一样。
而且还是情债!
我就纳闷了,顾子言已经几次三分表明了态度,而且我们之间也不止一次交锋,她不是第一次试图拆散我们的婚姻,却没有一次成功,她到底还在坚持什么?
“我问你,”她一张口就是带着命令的高高在上的语气,让人反感,“你是不是跟傅清一起过来的?”
我抿唇,“怎么着?跟他坐同一架飞机犯法了?还是又触及你米大小姐的权威了?他傅总身上刻着你米大小姐的名字,不许别人染指了?”
染指两个字,我是故意说的。我真的见不惯她一副所有权拥有者的样子跑到我这儿来耀武扬威,之前是顾子言,现在是傅清,她未免也太博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