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了掐掌心,我尽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金律师,我能冒昧的问一句,委托方是谁吗?”
“中环集团。”
“”所以郝磊推倒的人是米朵?!
这究竟是怎样的孽缘!
扶了扶额,“那我可以见见他吗?”
“可以。”金子轩点了下头,“不过他的行为比较恶劣,暂时还不能保释。但如果你”
有些话他不用说的太清楚,她也听得明白。
他肯让我去看人,也不是给我面子,而是看在顾子言的面子上。
而这件事单靠我,怕是没办法把郝磊捞出来了,也只能去找顾子言。
隔着冰冷的铁质栏杆,我看着坐在狭窄的单人床上的男人。这个地方我待过,有多阴冷压抑我也很清楚。
男人英俊的脸上青紫交错,对比起躺在病床上只是额头上缠了一圈纱布的米朵而言,他显得狼狈难堪得多。
心头一股怒火汹涌而起,就这样,对方居然还要让他被判十年?!
这让所为的正义公道,显得多么的浅薄和可笑。
男人一抬头看见我,漆黑的眸子划过一抹懊恼,“你怎么来了?”
“你的伤,没事吧?”我看着他脸上的伤口,有些地方隐隐渗着血,“你向来不是个冲动的人,为什么会动手伤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抱歉,”他偏过头,皱了皱眉,“给你添麻烦了。”
“嗯,你的确是给我添麻烦了,还是很大的麻烦。”我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对方请了临城最后名的金牌大状,指明要判你十年!你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要动手?”
“看她不顺眼行不行?”男人也不看我了,语气冷冷淡淡的,“这件事你别管了,他们要怎样就怎样吧。不过就是十年而已。”
呵!
不过就是十年而已!
口气还真是大!
“你到底为什么”
“我说了,不用你管”
“郝磊!”我陡然就发飙了,怒火压抑在胸口横冲直撞,“你知不知道十年意味着什么?你又有多少个十年可以拿来这样浪费?我们是朋友,如果你连朋友都不信任的话,那我无话可说。可是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处理不好,我们想竞标中环就是痴人说梦,那我们跟三零一度的妥协又算什么?”
胸口剧烈起伏着,我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这么做,也不清楚他为什么固执的不肯说原因,“你想惹更多麻烦就赶紧把事情给我说清楚,我也好赶紧想办法。”
郝磊看见我动了真怒,唇角很用力的抿了抿,终究还是低下头,“我本来没想推她,是她自己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我知道她,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做了很多对你不好的事。我怼了她两句,她身边的人看不过去过来推推搡搡的时候,我还了下手。我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我推得她,她就那么摔下去了”
我一下咬住了嘴唇。
他是因为我!
郝磊见我神色不对,连忙道,“也不全是因为你他们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但凡有点血性的人都不可能忍住。”
我看着被关在铁栏背后的男人,心底不知道怎么的涌起一股无法言语的酸涩和愧疚,侧过脸,平复了一下情绪才又开口道,“那他们为什么一口咬定是你先动的手?”
“那边还是一片荒地,没有监控。他们人多势众硬要颠倒黑白,我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