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便以享先汤果为早餐。
吃罢早餐,赵公子便在弟子的服侍下披红挂彩,与八位伴郎分骑九匹白色骏马,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出门迎亲去了。
迎亲队伍舞龙舞狮,吹吹打打绵延一里长,引得无数百姓沿街观看。赵家人又洒出无数银钱,喜气共沾,吸引看热闹的百姓跟着一起,浩浩荡荡往城北蔡家巷而去,一时间万人空巷,金陵男女竞相看赵公子迎亲。
待到了蔡家巷时,更是烟花齐放,香雾缭绕。爆竹、流星、冲天炮……不要钱似的泼水般响彻街巷。大街上,一座接一座的彩楼相连,那是蔡家巷的家家户户,自发扎起来庆贺他们敬爱的赵公子新婚大喜!
何止是蔡家巷,临近的七街五坊都蒙赵公子的恩泽,不是端了江南集团的饭碗,就是成为小仓山的员工,或者靠着这些高收入人群做买卖发了财。蔡家巷片区成为整个南京城收入最高的街区,而且赵公子和赵状元可是从蔡家巷走出去的,街坊们自然狂热拥护赵公子。
他们为了一睹赵公子的风采,跟着队伍挤过来,拥过去,声声欢呼,如狂如醉!
待队伍来到位于蔡家巷东头的那座悬挂着‘方宅’匾额的高门大户前,方掌柜早已在门口恭候多时了。
“哎呀,岳父大人折杀小婿了。”赵昊见状,赶紧从马背上翻身下来,直接跪在房掌柜面前。
“呀,公子使不得啊!”方掌柜惊呆了,手脚无措的赶紧去扶赵昊。
依照俗例,新人未到男方家中拜堂之前,是不用跪拜女方父母的。赵昊这样做,自然是给足了方掌柜面子,也堵住悠悠众口。省得有人乱嚼舌根,说什么巧巧是嫁过去做小之类……
“岳父大人还是叫我赵昊吧。”赵昊满脸笑容起身,接过弟子递上的大雁,双手奉上道:“小婿斗胆前来求娶令爱,请岳父无比割爱!”
“割割,一定割。”方德忙双手接过大雁,欢喜的合不拢嘴道:“公……哦不,贤婿快快里面请吃茶。”
“是小婿向岳父敬茶。”赵昊笑着躬身道:“请。”
“请,请。”方掌柜无论如何,都要让赵昊先进门。他没忘了自己的今天是怎么来的,更不会在赵昊面前摆什么岳丈的架子。
方掌柜相信,那样非但会害了自己全家,更会害了女儿。
进去堂中,一番繁琐的仪式后,巧巧妈领着披着大红盖头的新娘子从后宅转出,一番叮咛,百般‘不舍’之后,才迫不及待松开了手。
赵昊与巧巧向方德两口子奉茶后,便由那个谁背起来,走出堂屋,穿过院子,一直送到那八抬大花轿上。
观礼的人山人海一片议论纷纷,有的羡慕巧巧的福气;有的说起当年,巧巧在桥头卖包子,赵公子穷的吃不上饭,她偷偷给他包子吃的过往,让人不胜唏嘘。果然是好人有好报,行善命最好啊……
也有不少人交头接耳,那背着巧巧的男的是谁?怎么从来没见过?
既然是背她上轿的人,当然是她兄弟了。可是不记得方掌柜还有个儿子了……
莫非是刚过继的?
待到那八抬花轿在吹吹打打中远去,人们便也不再议论了,仿佛那个人从没出现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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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甲长家仍在蔡家巷西头,但跟原先那座局促寒碜的两进小院大相径庭,如今的余宅占地五亩,前后五进,还带个大花园。在如今寸土寸金的蔡家巷,堪称第一豪宅了。
作为赵昊最初的合伙人,余甲长在味极鲜和小仓山都有股份,每年分红就好几万两银子。而且他还开了家有几十家分店的人力牙行,专门为江南集团从北方搜罗基本劳动力,以及各种工匠、没法进学的读书人、年轻的大夫之类的技术人才,一年光这块收入也有两三万两,确实有修大园子的实力。
余甲长深知自己这一切都是怎么来的,而且他如今年迈,子孙还要仰赖公子提携,更不敢怠慢赵昊,也在门口迎候。
虽然他只是马湘兰的义父,但赵昊还是也一板一眼的跪地,口称岳父大人,着实给足了余甲长面子。
这让扶着马湘兰出来的齐景云不禁暗叹,看来马姑娘在赵公子心里的分量,不是一般的重啊。这一跪哪是为了余甲长,纯粹是给马姑娘长脸啊……
这边奉茶之后,本该由俞甲长的二儿子余鹗将马湘兰背上轿去。
赵昊却摆摆手,示意余鹗退后,自己上前,打横抱起了他的马姐姐。
马湘兰先是惊呼一声,却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
只听赵昊柔声道:“盖头和花轿都以备好,娘子嫁我可好?”
“嗯……“她便娇躯一软,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娇羞的伏在他怀里,任由赵昊将她抱出了余家。
喜娘挑开轿帘,赵昊便将马姐姐轻轻放在那八抬大轿中。待到轿帘落下,华伯贞高声道:“起轿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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