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公,你在干什么呀!”
苏沫沫伸手擦去了脸上的牛奶扭头,憋着满肚子的火正准备质问厉司夜的时候,却发现他一脸铁青,幽深的目光正死死地盯着正前方。
“老公,怎么啦!”
苏沫沫循着他的视线狐疑的看了过去。
只见在距离车头大概一两米左右的地方,正站着一个女人。
她身上那十分具有标志性的中国风的旗袍,让苏沫沫一眼就将她认了出来:
“白阿姨?”
透过车子的前挡风玻璃,白羽菲那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厉司夜。
那种阴测测的目光,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厉司夜推开车门正准备下车的时候,突然胳膊被苏沫沫一把给拉住了:
“老公等等,你有没有发现,白阿姨的状况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啊!”
厉司夜目光微闪,他轻轻地拍了拍苏沫沫的胳膊:
“放心,我会小心的。”
苏沫沫也没有多想,她急急忙忙跟着一起跑了下去。
从厉司夜下车的那个动作开始,白羽菲的目光就一直死死地钉在他的身上。
此刻,厉司夜那双幽深的眼眸里面,目光冰冷。
他就这么走到了她的身边,也没有开口,两个人就这样四目相对。
“白阿姨,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怎么知道我们住在这儿?”
苏沫沫连忙走上前去,她还是非常有礼貌地和白羽菲打了声招呼。
而就在这个时候,白羽菲突然慌张地抬起手来。
眼看着她的手就要碰到厉司夜的时候,厉司夜嘴唇动了动,突然开口:
“我已经把厉氏集团还给你们母子了,就算欠你们什么,我也已经还清了。”
厉司夜的这一番话说得,白羽菲手上的动作轻轻一顿,她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绝望而残忍的弧度:
“呵呵,你是在说笑话吗?厉家欠我的东西永远都还不清!”
厉司夜的眸子里面似乎有什么暗沉的东西一闪而过。
他沉默了许久,这才开口说道:
“也许当年有些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老爷子当初的确年轻气盛,也确实曾经想过用女人去达到目的,但是那个女人并不是你,不管你信还是不信,这就是事实!”
白羽菲就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她的眼神之中骤然射出阴寒的光芒:
“太可笑了,现在死无对证,那个该死的老头子他怎么说都可以!”
当初她被人下药,然后送到了莫思明的房间,当她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青紫,就这样赤条条的躺在了莫思明的身边。
就在她惊恐不已的时候,厉司夜的父亲突然赶了过来。
他看到了这一幕,撕心裂肺,一蹶不振。
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厉司夜的父亲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终于将莫思明给整死。
如今莫思明都已经死了,能够证明当年事情整个真相的人根本就不存在了。
那个该死的老头子想怎么胡说八道,想怎么洗白自己都可以!
“谁说已经死无对证了?只要我想调查的事情,别说是三十年前,就算三百年前我也一样有办法!”
话说到这里,厉司夜直接从裤子的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张卡片,上面赫然印着宁海城的一处监狱的地址。
他抬起头来,就这么安静的看着白羽菲:
“这个给你,你想要的真相和答案就在里面。”
不过白羽菲在看到那张名片之后,她的反应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激烈。
那原本充满厌恶和憎恨的眼神之中突然涌出了一种绝望。
她一把将那张卡片抢了过去,然后捉住厉司夜的手臂,张嘴用力咬了下去。
“白阿姨,你干什么?你快松开松开!”
一旁的苏沫沫在看到这一幕之后吓了一大跳,她连忙上前去拉扯。
只可惜白羽菲却仍然死死地咬着不肯松口。
因为她咬得实在是太过于用力,以至于厉司夜的手臂已经开始流血。
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厉司夜,那双幽深的眸子里面却并没有任何丝毫的波澜起伏。
任凭白羽菲怎么用力,他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旁边的苏沫沫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白阿姨,你不要太过分了,厉司夜他根本就没有选择自己可以当谁儿子的权力,你凭什么把这满腔的怒火全部都撒到他的身上,他也是个受害者好吗?”
苏沫沫的这一声呵斥,让白羽菲一愣。
也是趁着这个机会,苏沫沫连忙伸手将她一把推开。
她低头看了一眼厉司夜胳膊上的伤口,不由惊呼了一声:
“不行老公,这样不行的,我们必须马上去医院!”
因为厉司夜的胳膊早已经被咬到一片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