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友谊默哀。
萧漠也不怎么爱说话,说好听点是惜字如金,说直白点就是三棍子抡不出一个响屁。
与他共事这么多年,他还从未见过他这么有兴致,专门跑来戏弄一个小姑娘。
还非要将人家逗得无地自容。
所以说,萧漠这个人呐,切开也是黑的。
不过大家都是明眼人,萧漠那态度,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他对谁有意,自然不会再去触这个霉头。
长风只是很寂寞。
相爷有了顾小姐,萧漠看上了柔慧,其他人也各有各的目标和生活,就只有他,在辞去大内侍卫统领一职后,闲得快要发霉。
究竟有什么,可以让他发光发热呢?
“长统领,柴火不够了,麻烦你砍一些。”茯苓坐在旁边,好像刚刚那一幕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长风皱眉。
嘴唇动了动,还是卷起袖子走到院子里,开始默默砍柴。
两人隔着一道门。
从这里只能看到她的侧脸。
几道疤痕落在脸上,显得有些狰狞。
长风盯着她看了半天,最后,终于忍不住问:“不是给每人都发了药膏吗?你怎么不用?”
午门之变,她跟其他人一样受了很重的伤,后来常柏草专门做了药膏,发给每个人。
姑娘家都在乎容貌,绿衣和薄荷高兴得不得了,就连顾沉都显得欣喜。
几个月下来,其他人的疤都好的差不多,只有她,还顶着一脸的伤。
她也不去顾清欢身边伺候了,只跟着李婶做些粗活。
长风想不通是怎么回事。
问她话吧,她也闷着不肯回答,这种没有人一起交流的感觉太难受了,长风觉得自己快要憋死。
正郁闷,就看见季一从外面回来。
他现在不穿侍卫服了,而是换回了之前的白色长衫,冬天就加件厚袄,银冠束发,一脸文气。
“嗯?柴火不够了?”季一看见他在劈柴,开口问了句。
长风点头,“是呀是呀,来来来,快帮爷……”
“那不打扰你了,慢慢劈吧。”
他点了点头,直径进了小厨房。
锅里炖着鸡汤,茯苓正盯着灶里的火苗,橘色的火光映在脸上,疤痕更加清晰。
季一看了她片刻,叹息一声,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牛皮纸包。
“来,李记的桂花糕。”
茯苓这才转头,“小姐这两天馋上桂花糕了?”
只有在提起顾清欢的时候,她的眼神才稍显柔和。
季一道:“桂花糕她吃腻了,这是给你买的。”
“……”
“拿去吧,吃点甜的东西,心里没这么难受。”
“多谢,我不要。”
她缓缓转头,视线又落到灶里的火苗上。
蒲扇轻摇,沉默安静。
季一皱了皱眉。
“你这人怎么这么死板?”
“多谢关心,我很好。”
“好个屁!”
季一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你就是觉得当初莫如歌从你手上拿到迷-药,害大家身陷囹圄,害王川母子身死,才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你无不无聊?大家又没有怪你!”
“……”
“小姐马上就要临盆了,你不在身旁伺候,如何忙的过来?” “有柔慧她们,先生不用担心,我就在这儿当个粗使丫鬟,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