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气氛安静,似这里就是一个世界。
只有韩在行和湛廉时的世界。
韩在行看着林帘消失在视线里,然后拿起手机转身出去。
期间,他没有看湛廉时。
一眼都没有。
湛文舒把林帘和湛乐带走,把空间留下来给两人,韩在行不是不知道。
湛文舒是要两人好好聊聊。
但有什么好聊的?
该说的他早说了。
他不会放手,不论湛廉时做什么,如何做,他都不会。
既如此,那就没有任何可说的。
韩在行离开客厅,走出去,客厅里便只剩下湛廉时一人。
他坐在沙发里,脊背后靠,双腿交叠,呈放松的姿态,一如他在自家。
他手上拿着咖啡杯,眼眸看着前方,漆黑的眸子尽是深寂。
湛文舒带着林帘和湛乐到别墅顶楼。
别墅顶楼做了个玻璃花房,里面种着各色花草,都很名贵。
湛文舒指着放在藤篮上的一株金边兰,说:“瞧瞧,怎么样?”
湛文舒喜欢侍弄花草,湛乐是知道的。
但湛乐清楚的知道湛文舒把她们带上来不是真的看花,而是让在行和廉时单独聊聊。
可他们两个人怎么能单独聊聊?
在行和廉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没法聊了。
湛乐很担心两人会发生争执。
想到这,湛乐看向湛文舒,说:“姑姑,我下去看看。”
怎么都要看着,不然她不放心。
湛文舒无奈,她看眼林帘,说:“你担心什么?你看看林帘,一点都不担心,你也就不要瞎操心了。”
从上来开始,林帘就很安静。
没说什么话。
她心里肯定清楚,廉时不会对在行做什么,在行也不会对廉时做什么。
并且这里是她的家,两个小辈的也都不小了,不会这么不懂礼数。
湛乐听见湛文舒的话,看向林帘。
今天林帘异常的安静,沉默,很少说话。
湛乐知道,是因为廉时。
林帘不想看见廉时,可廉时
湛乐愁苦了。
她觉得事情似乎打了一个不好解的结,现在大家都僵持在这,不好。
林帘看着金边兰,金边兰的叶子是绿色的,但金边兰叶子的边沿是金色的,如黄金一般。
这种兰草很名贵。
从种子到培育,再到开花需要无比精心的打理,如果打理的好,一株就是百万的价钱。
这花草有名贵,从出生开始就定下来了,人亦是。
林帘抬头,看着湛乐,唇畔是一抹微微的笑,“妈,这里是姑姥家,在行不会有事。”
两人都是理智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动手。
他们已经过了毛头小子的年纪了。
湛文舒笑,“你看看,林帘都这么说了,你就放心吧。”
对两人,林帘都了解。
她这么说,不会有错。
林帘都这么说了,湛乐还能说什么,只能怀着忐忑的心看花。
没过多久,韩在行上来。
几人听见声音,立刻看过去。
湛乐第一个反应,也第一个看过去,看见韩在行,湛乐紧提的心放下了。
韩在行视线落在林帘身上。
她站在花房里,身子纤细,长发披散,眉眼安静,似一幅娟丽的山水画。
韩在行走过去,来到林帘身旁,握住她的手,对湛文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