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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月公主现在勉强算是有求于人,压下一口气,把张夜在监栏上撞得哗啦啦:“就是这铠甲,突然把它变硬,你怎么做到的?”
“你猜。”
路雨安气定神闲,诗月公主很难受,贝齿一咬:“路雨安,你信不信我叫贼子来...”
“得了吧...”路雨安嗤笑传来,“口口声声叫贼子,关键时刻还不是一个劲依靠他,表面苦大仇深,心里不知道有多喜欢自己的哥哥...”
“路...路雨安你不要胡说八道,你知不知道诽谤公主是什么...”
“被我说中了?”
连张夜都不知道,路雨安的语气原来可以这么腹黑。
“所以,刺杀皇子什么的,也只不过是从小就为了引起他更多的注意,到如今已成习惯罢了...人前风光的公主大人,说白了还不是个离了哥哥就不行的小丫头...”
“路雨安你住嘴!”
诗月公主身子微颤,面色泛红,娇唇嗡动着,内心被路雨安一番话说得很是动摇。
张夜也被路雨安的嘴炮震慑了。
平时的路雨安,一般面对外人话可是很少的,更没有如此一针见血。
“雨安,是我...”
张夜感到诗月公主状态不稳,传音道。
几息后,路雨安回道:“什么事?”
“你少说两句,诗月公主快被你说哭了。”
他没有夸张,诗月公主那双眼睛的确有些湿润,倔强的唇瓣一直咬着,仿佛在努力避免泪水夺眶而出。
路雨安语气平缓了一点:“真的假的...”
“我会骗你吗?”
“不好说...对了,你这么关心她干嘛?”
路雨安音调又上扬,张夜怀柔政策到此为此,拿出了做师父的威严,厉声道:
“路雨安,你是不是有点忘乎所以了!”
路雨安没说话了,实际上是有点被吓到,记忆中张夜上一次这样说话,好像还是他们刚邂逅时。
“不管你们哪来这么多恩怨,我已经提醒过你数次,现在不要激怒诗月公主,你是不是根本没有听进去!”
“张夜...”
“叫师父!”
张夜呵斥,少有的严厉,路雨安气场不由一弱,尽管不习惯,但还是道:“师...师父,我听进去了的...”
“听进去还这样,没把我放在眼里是吧?!”
“不是...”
张夜沉吟道:“听好了,这个人本身哭不哭无所谓,但就怕她哭到大皇子那去,一个命令下来虽不说性命难保,但直接在这关个几十年不是没可能!到时候哪怕想逃出去,都要冒更大的风险!”
其实张夜一直在给路雨安表明这个意思,但是都被有些上头的路雨安轻视了。
现在,张夜认真地训斥雨安一番,也是为了让路雨安真正重视起这个问题。
“所以雨安你要清楚,现在而言,你并没有在皇宫横着走的资本,让你暂时让着或者无视诗月公主,是不想让你出什么意外...”
“那...”路雨安突然发声,“你也没有关心她的意思?”
张夜怀疑自己搞了半天还是对牛弹琴:“你到底听不听我的话?”
“你先回答我。”
“当然没有,我关心她干嘛,这不是正在关心你才对吗!”
“行。”路雨安语气恢复平常,“你说的对,我确实莽撞了,不应该跟她一般见识,出狱前我会全力避免和她发生摩擦,也希望你在那边洁身自好...”
张夜打住,不想听路雨安对他各种不好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