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敲门,她开口询问道:“你吃晚饭了吗?!要不要我帮你做点吃的?!”
霍寒景并没有回应她。
时念卿咬着嘴唇,伫立在那里没动。
等霍寒景吹干头发,拉开门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时念卿连忙扬起满脸的笑容问他:“想不想吃炸酱面?!我帮你做炸酱面吃吧,多给你加个鸡蛋,还有红烧肉,行吗?!”
时念卿记得霍寒景以前是特别喜欢吃她做的炸酱面的。
霍寒景仍然没有理她,直接转身往房间走去。
砰。
时念卿的鼻子,差点都被房门给夹住。
她怔怔地站在那里,满脸的黑线。
不过,时念卿最后还是进入厨房,决定煮个炸酱面。
只是,她进去洗手,准备动手的时候,发现厨房的垃圾桶内,有一桶泡面盒子。
时念卿站在那里,低垂着眉眼,静静盯着那桶泡面看了许久,大脑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昨天出门的时候,卫生间的垃圾桶才收拾过。而且,最近每天都是她下厨做饭,家里根本就没有方便食物了。
而……垃圾桶的这桶泡面,里面的汤,油都凝固了,只能聪明说明一个问题:这是霍寒景中午,甚至更早的时间吃剩下的。
意识到霍寒景很早就回来了,那一刻,时念卿心里居然有种说不出的高兴与愉悦。
她天黑的时候,酒醒过来,云敏亲口说的,估计那个时候阮遇都还没醒呢。
然而,霍寒景却在家里吃泡面。
时念卿咬着嘴唇,静静盯着那桶泡面。
最后,她做红烧肉的劲儿,别提有多大了。
冰箱里,她之前去超市买的精品五花肉,特别漂亮。
时念卿觉得,这样的五花肉做出来的红烧肉,肯定特别美味。
只是,在煮红绕肉的途中,时念卿在准备做炸酱面的调料时,发现冰箱里没有甜面酱,于是,她走到房间门口,敲了敲门,不等里面的男人回应她,她便开口说道:“霍寒景,家里没有甜面酱,你去外面的超市去买瓶甜面酱吧。顺便在旁边的果蔬超市,买跟黄瓜和胡萝卜,冰箱里没有黄瓜和胡萝卜。还有还有,你顺便再买点绿色蔬菜,要很新鲜的那种,我想吃蔬菜。”
“……”房间内,无声无息。
时念卿默默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霍寒景吱声。
时念卿也不气恼。
索性把围裙一取,她低声嘱咐道:“那我自己去买吧。厨房里,正在煮红烧肉,你帮忙照看一下,不要煮糊了。”
说着,时念卿犹豫了下,之后便快速从扔在沙发上的包包里,取出钱包,换了鞋子就快速出门去买东西。
再次返回的时候,是十五分钟后。
刚刚用钥匙开门,时念卿便嗅到一股烧焦的糊味儿,她先是怔了怔,转而连拖鞋都没换,直接尖叫着往厨房里跑。
“我的红烧肉!!!!!!”时念卿揭开锅盖,瞧见大火的焖煮下,没有调火和翻炒的缘故,烧糊的红烧肉,顿时……痛心疾首。
当然,她也有点恼怒。
在听见厨房外有动静的时候,时念卿扭过头便用非常幽怨的眼神瞪着站在那里的男人:“红烧肉糊了,不是让你帮我照看下厨房么?!这肉,还怎么吃呀。”
霍寒景目光仍然很冷。
时念卿被那阴冷的目光,吓得顿时不敢在发牢骚了。
她只能非常可惜和心痛的,把肉倒进垃圾桶。
冰箱里,只有一块长长细细的精品五花肉,刚刚全部都下锅了。
这下好了,今晚没有红烧肉可以吃了。
煮炸酱面的时候,时念卿嘴巴翘得别提有多高了。
原本还以为今晚可以大餐一顿的。现在好了,只能吃素面了,虽然里面会加鸡蛋,但是……没办法给红烧肉比较啊。
时念卿做好炸酱面,端去餐厅的时候,她头也没抬的对着坐在客厅看电视的男人喊道:“吃面了。”
她拉开主座的餐椅,等着霍寒景过来。
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霍寒景起身。
时念卿走过去,想要再次开口叫他。
谁知,时念卿走到客厅的时候,发现霍寒景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一瓶没有开盖的威士忌。
还有一副纸牌。
时念卿有点看不懂状况。
霍寒景眼睛不眨地盯着电视机,转而声线冷冷幽幽地说道:“这大晚上的,挺无聊的,要不然我们喝点酒。”
“什么?!”时念卿眨了眨眼睛,有点听不懂霍寒景在说什么。
霍寒景却面无表情地冷冷说道:“旁边有副新的纸牌,你负责洗散,我们抽点数,小的人喝酒。”
“……”时念卿完全搞不明白霍寒景到底想要做什么了。
她用很怪异的眼神盯着他。
半晌后,时念卿干干地笑道:“刚刚我做的炸酱面还没吃呢。要不然,我们先吃面条吧。我给你端过来?!”
说着,时念卿转身就要朝餐厅走。
谁知……
“洗牌!!!!”霍寒景阴冷的声音,忽然很强势地响起。
时念卿是真的看不懂霍寒景想要做什么。
不过,霍寒景那眼神,却容不得她拒绝。
时念卿最后只能跪坐在茶几旁边的地毯上,动作很笨拙生疏地洗牌。
她心里想:或许是霍寒景有点不高兴,所以想喝点酒。
那她就陪着他喝一点好了。
而且,抽牌比大小,也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
只是,她怎么就那么背啊。
抽个K能被A踩。
抽个Q能被K踩。
三杯威士忌下肚,时念卿胃就难受到不行。
她趴在茶几上,不想再玩了。
霍寒景却交叠着长腿,坐在那里,无动于衷。
他冷冷地说:“继续抽。”
时念卿歪着脑袋,侧目瞄了眼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笼罩着橘黄色灯光的男人,她说:“我不能喝了,头好晕。”
霍寒景却没理会她。
时念卿瞅见他那表情,只能再次伸手抽了一张牌,只是看清点数的那一刻,她都要哭了:“怎么是个2啊。”
她话音刚落,扭头可怜巴巴地对霍寒景说:“这把,我们比小,行么?!”
霍寒景没有理会她,倾身,自己也抽了一张牌。
毫无悬念,时念卿喝酒。
时念卿喝了一杯后,都快忍不住自己吐了。
没怎么吃东西,她吐也吐不出东西。
她趴在那里,挨过难受的酒劲儿后,非要嚷着比小。她觉得,按照自己这手气,比小的话,肯定稳赢不输了。
霍寒景同意了。
她兴高采烈地洗牌。
洗牌洗好了以后,她捧着牌,笑眯眯把牌捧在霍寒景的面前,低声说道:“你先抽。”
霍寒景垂下眼帘,冷冷幽幽扫了她一眼,然后,随手就抽了一张。
时念卿看清他对准自己的那张牌的点数后,忽然就泄气了,她哭丧着一张脸说:“怎么是个黑桃3啊。”
霍寒景牌都没看,直接把那张牌,重新放她手里。
时念卿咬了咬嘴唇,可怜巴巴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说:“能不能不玩了啊。”
霍寒景却命令她,抽牌。
时念卿都快要哭了。
比点数大的时候,她抽的牌,小到不行。
比点数小的时候,她抽的牌,大到不行。
要不要这么跟她唱反调?!
时念卿说:“霍寒景,你出老千。”
怎么可能有这么玄乎的牌。盘盘都是她输。按照概率来说,她至少也应该赢一把吧。
然而霍寒景回复她:“牌,在你手里。洗牌也是你,我怎么出老千了?!”
时念卿算是彻底看明白霍寒景的意图了。他是不是在凤烨霆那里受了气,所以,故意找她发泄啊?!
大半瓶威士忌被她喝下以后,她奔至卫生间,抱着马桶,吐得天翻地覆。
最后,她全身无力趴在那里,昏昏沉沉就要睡过去。
霍寒景却迈着长腿,走至卫生间门口。
他幽幽森森地开口道:“一瓶酒都没喝完,别在那里给我装尸体。”
时念卿冲着他摆了摆手,口齿不清地说道:“真的喝不下了。”
接下来,时念卿意识不清地听到了霍寒景的话,又冷又欠抽的,他说:“既然你这么喜欢喝酒,那好啊,我每天晚上都陪你喝。”
“……!!!”时念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