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私吞我的钱,你们老周家简直比资本家还不如,有啥脸面说我祸害周秀!”
贺爱党被扫把抽的一时间还不了嘴,老太太在旁边不干了,拿起茶缸子,满满一缸子水对着二丫就泼了过去:
“你给老周家当牛做马是你自个的事儿,你不找老周家欺负,见天儿欺负我家裳囡干啥!说我家裳囡是娇小姐,我家裳囡要你伺候啦?”
老太太话刚说完,云裳就跟颗小炮弹似的冲过去,扯住二丫的头发狠狠挠了一爪子。
既然二丫出来了,那就找准机会揍她一顿,耍嘴皮什么的,没有干架来得痛快。
以后二丫要是再敢乱嚼舌根子,她就堵路上一天三次的揍二丫,连麻袋都不带套的,迟早得揍得二丫见她就绕道儿走。
二丫毕竟是个小孩子,有云裳和老太太干扰,贺爱党很快就揪住了扫把,抬腿一脚,把二丫踹进了房里。
云裳追进去踹了二丫两脚出气,又适时的后退,把战场让给贺爱党,乖乖的退到老太太身后不动弹了。
老太太这会儿也不骂二丫了,就抹着眼泪的跟邻居们说云裳的好话:
“我家裳囡可乖,可懂事,她妈年前病了,一个才五岁的娃子,就张罗着去省城给她妈看病,这都能撑起我大川的门户啦,咋就是娇小姐哩?谁家娇小姐能有我裳囡能干!”
“我家娃儿穿得好又咋啦?我们也没穿别人家衣裳,恁线衫,恁皮鞋,都是娃儿她姨打省城寄过来的,我不给娃子穿,留着生虫啊!说我裳囡是娇小姐,恁是她没爹没娘,自个儿又脏又臭,心里泛酸呢!”
……
老太太说了一通,之前吃过老云家饺子的邻居们也旁边附和着道:
“是哩,你家裳丫头可能干哩,我昨儿还见她在阳台上晾衣服哩,可不娇!”
云裳:“……”婶子哎,你看错啦!其实是顾二哥在晾衣服,我只负责在旁边递湿衣服而已。
“裳丫头是个孝顺娃儿,今儿还问我炉子该咋捅,时年娃子弄了半只鸡,她要学着炖汤给云大娘补身子哩。”
云裳:“……”你真想多了,那炉子是顾二哥捅的,鸡块也是顾二哥提前剁好的,我就是往里面加水,加葱姜,看着火候罢了。
“可不是嘛,裳丫头多好的闺女啊。平时见了人不笑不说话,不喊婶子不开口,资本家娇小姐那都是鼻孔长在脑袋上的,哪有裳丫头这样和气的。”
云裳:“……”这倒是说对了,我就是这么懂礼貌又机灵的娃儿。
……
老太太和邻居们在给云裳洗白‘娇小姐’的称号,云裳在一边听得乐呵呵的,时不时还抽空子瞟一下门里面,看看贺爱党和二丫的战况。
不得不说,二丫的运气还是挺好的。
老太太不是那种一张嘴就满口污言秽语,扯上各种身体器官、不讲理的老虔婆,她骂人归骂人,但会一条一条的跟对方讲道理,而不是一味的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