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婚的名头,又重新背上了福气薄,克夫的名声。
所以才会有结婚当天,新郎官进了医院,不得不取消婚礼的事情。
两相比较,八字不好的名声,也就比品行不好的名声好听那么一点。
要是云水莲能把户口落在汾阳地区,进铝厂当了女干部,在工作上压张守义一头,就不会再有人认为是云水莲福薄,攀不上张守义了。
大家只会认为是张守义没有福气,一个工人,高攀不上云水莲这样的女干部。
到时候,就再没有人敢说云水莲的闲话了。
老爷子眼睛亮了一瞬,随即又迟疑的低下头,“那五百块……水莲收了合适吗?”
“合适!”云裳和顾时年同时点头。
他们是打后世过来的,自然见多了,也听多了精神损失费和名誉损失费这一说,并不觉得收下这五百块有什么不妥。
可对于厚道的老云家来说,这五百块拿着就有点扎手了。
老爷子踌躇了好半晌,最后还是决定把五百块交给云水莲自己处理。
云裳和顾时年也不气馁,他们有法子劝动老爷子,就有法子忽悠住云水莲,当即跟着老爷子回到屋里,把云水莲拉到偏屋谈话。
云水莲一双眼睛肿得跟桃子一般,听了两人的建议,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裳囡,乖,这钱咱不能收,等会把摆席面的钱扣下,剩下的给老张家退回去。至于工作,姑以后慢慢找。”
看着云水莲眼中带泪强装坚强的模样,云裳心疼都快哭了,上前抱住云水莲,软着嗓子道,“姑,这钱不能还给张同志。顾二哥说了,这是张同志的心意,你不要,张同志会哭的。”
云裳年纪太小,在其它事情上还能瞎出出主意,可关于男女感情的话题,就不好直接说出来了。
顾时年接收到云裳递出来的信号,马上接话道,“云姑姑,五百块不是小数目,张同志能给你这么多钱,说明他心里清楚,这次的事情是他对不起你。
而且我相信张同志的人品,他不会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情,今天的事儿肯定有人在中间捣鬼。”
云水莲愣了一下,“……会不会是杨局长闺女?张守义说过,杨局长闺女跟踪过他……会不会是杨局长逼他的?”
“云姑姑,如果真是杨局长威胁张同志,你才更应该收下这五百块。你尽快在汾阳地区买房,过几个月进铝厂工作,然后再想办法让张同志也调到汾阳地区工作,只有这样,张同志才能不受杨局长一家威胁。”
顾时年描绘的前景太过美好,陷入绝境的云水莲犹如在黑暗中抓住最后一丝光芒,有点不敢置信的问:
“顾小同志,你是说……我跟张守义同志还可以,可以……”结婚?
当然不可以!
张守义这次遇上的难事,十有八九是杨局长家的手笔,而且,很有可能是桃色新闻。
张守义如果脱不了困,基本上就是杨局长家的女婿了,如果能脱困,手段也一定会是激烈而又阴暗的,说不定还会惹上官司,云水莲这种小白花,还是适合跟心思单纯的人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