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对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不能使用天眼,否则,不管她打什么主意,我都能知道啊。”
有危险不可怕,但可怕的是对危险一无所知。
“还有,血缘关系,具体指什么范畴?”
她心里有疑惑,但下意识的、情不自禁地开了天眼。
可没想到,白雾闪过后,舒美雁的头上真的浮现出了高清的画面。
舒昕:“……”
系统:“……”他连忙回答舒昕的话,“三代以内,天眼是不管用的。”
舒昕有些瞠目结舌,最后,她又是试探、又是疑惑地开口问道,“难道我爸和姑姑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妹?”
此时此刻,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唐凌那日的问题。
系统:“……天眼绝对不会出错。”
言下之意,舒昕的猜测是正确的。
舒昕心情有些澎湃,她仿佛窥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虽然是冰山一角,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总有一天能得知所有的真相。
深呼吸了一口气,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舒美雁头顶。
【夜深人静。
舒美雁坐在化妆镜前,正细细地给自己涂抹着精华,她瞧着镜子里有些衰老的模样,轻轻地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许昌和忧愁地推开门,“上回你给我的头发,是没有用的。”
舒美雁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笃定的开口道,“不可能,我确定那就是大哥的头发。”
整个家里,那样长度的头发,只有可能是大哥的。
许昌和见老婆误会了,连忙开口解释,“不是这个意思,自然脱落的头发对他们没有用,他们现在又提了新的要求,要亲自从舒展呈的头上拔。这恐怕又要再麻烦你一次了?”
舒美雁脸上泛了难色,“这根本做不到的。上一回,我低声下气地去求大嫂,最后又怒气冲冲地离开。可以说把人得罪深了,别说拔大哥的头发,就连上门,我都觉得臊得慌。你别为难我。”
许昌和见状,眼神闪了闪,又温声细语的请求道,“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咱们已经下定了决心,为什么不再帮他们一次呢?过几天名单就要出来,你难道真的忍心见我一辈子都坐在副局长的位子上吗?再帮我一回吧。”
舒美雁脸上的为难之色更甚,“我真的做不到啊。”
她这么大年纪了,难道还能像个小姑娘一样,凑在哥哥的身边吗?
想想就觉得一言难尽。
这话说完后,房间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静谧。
良久,许昌和想了一个好办法,“要不打着道歉的名义,你再亲自上门一趟?把家里两个孩子带着,让他们趁机去帮舒展呈拔白头发,这下总不会动作太大,令人生疑了吧?”
舒美雁勃然大怒,“咱们两个做龌龊事还不够,现在连孩子都要牵扯上了吗?我不同意。”
她其实挺相信因果轮回的,无论做了什么事,都要承担后果,哪里舍得孩子去触碰这些。
“更何况,让我和他们道歉服软,你觉得可能吗?”
许昌和态度更软和了,“可是咱们不是没办法吗?就只能先委屈你一下,等我坐上了局长的位置,他们巴不得来讨好你,那时候,你就风光了。”
舒美雁觉得许昌和仿佛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他功利市侩、又擅长溜须拍马,完全没了以前的气节。
她突然间觉得生活过得好累。
许昌和又哀求了好几次。
舒美雁没了办法,她知道,自己出面办成这事情的难度比较低,最后,她咬了咬牙,“这真的是最后一次。”
倘若这一回的头发还不能用,她绝对不会在帮第三次忙。】
舒昕眼睑低垂,即便面上看着平静,但心里却像是涌过了惊涛骇浪。
她以为,就算姑姑姑父比较势利眼,比较假清高,但一家人依旧是一家人,绝对不会做出互相伤害的事情。
可她没想到,姑姑姑父竟然会为了利益,不惜拿爸爸当牺牲品。
对方千方百计地拿头发,她才不相信姑姑对爸爸的下场一无所知,可姑姑依旧还是动手了。
怎么能让人心头不冷??
简直比畜牲还不如!!
舒昕心情剧烈的起伏,她用了许久才平息了自己的心情,旋即抱着舒展呈的胳膊撒娇,“爸,我突然想吃李记的烧鹅了,你给我去买好不好?”
舒展呈有些诧异,但乖巧的女儿很少和她提要求,他立刻开心地应了一声,“好,我这就去。”
舒美雁的神情如丧考妣。
只有在沙发上坐着的这段时间,才是最方便拿舒展呈头发的。
舒展呈一走,她又去找谁?
有心想开口拦下舒展呈,又偏偏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能又急又气的看着对方离开了。
她心头恼怒,忍不住对着舒昕流露出几分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