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说就是盲目效忠的体现。容城书院各个分院的学生,纷纷以他们各自就读的分院为团体,开始集会,宣誓效忠于丁一。以前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况,但一般都是私底下的聚会,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直接在士麦那、雅典、开罗、苏伊士、罗德岛等等诸地,直接订下酒楼,公然的宣誓。
秘密集会和集会是两个概念。正如敦伦和光天化日野战,向来不是一个概念。
私底下喝两杯,说某位长者、上司对自己是有大恩,今后必要报答,和现时这样弄,那不是一回事了。这些人敢这么做,是因为丁一本就是他们的皇帝,效忠君上,天经地义,一点也不用担心触犯律法。
在收到情报之后,丁一是极为震惊和愤怒的,但面对他要求彻查的命令,谭风却站了出来,直接向丁一说道:“此事根源,实在先生身上。若非先生为前总理大臣服孝,便无这等事生出来。”
“我为于先生服孝,引起这样的风潮?”丁一皱眉望着谭风,也只有后者,才敢于在丁一面前,这么直言不讳了。不过丁一真的有点搞不太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和逻辑?怎么可能把这种表况归结到我头上?要说他们对学院的老师好点,归结到我头上也罢了,谭风,你可别卖直`。”
谭风尽管铁面无私,但现在面对着丁一,他也得很努力,才能扛住丁某人给予的心理压力:“先生。上有所好,下必效之。您已经做出了对于师生传道这种关系的尊重的姿态。那么书院的同学,自然也就认为。这是您所提倡的。但书院的学生,我们并不认为授课老师是传统意义上的先生,对于我们来说,您,才是我们的先生。”
这是有历史原因的,因为刚开始进入书院的,都是穷苦人家的小孩,或是阵亡军士的孩子。书院不单不收学费,还给予他们食宿和以前从来不敢想像过的新衣新鞋。粗糙地讲。那是一群孤儿对孤儿院长的感情。而且容城书院可不是孤儿院那种状态,而是让学生吃鱼吃肉保证营养的,也就是说生活是优于普通百姓的。这些书院出来的学生,对于丁一的感情,其实并不难理解。
不用谈信仰,不用谈理念,就是条件良好优于社会大多数的私人福利院,而且长大后还包揽了就业问题!只要是个人,心理正常的人。对于这个福利院的院长,必是感激和崇拜的。何况于,他们在成长的少年时期,一直被灌输的理念和接受到的宣传。以及丁一所创造的,一个又一个的胜利!
“那你说怎么办吧!”丁一听着谭风的话,也是头痛。他不要当一个独裁者啊,也没有想过要弄一个王朝出来。他所希望的。是一个稳定发展的国家,就算元首或某一届的上层官员出了问题。这个国家的制度,也能慢慢地恢复过来。
高度集权当然发展起来快,如果方向走对的话。但伴随着风险也大,而丁一完全不必要去冒这种风险,他有这资本,让后继者犯错,就算这个国家几年都停滞,因为先天优势,也不至于垮掉。正如原本历史上的英国,再不堪,毕竟原来是日不落帝国,就是出了败家子,要败光家业,也得好一阵子吧?
“这样弄效忠,书院的资历就成了一种工具,带来的很可能就是整个官僚体系的腐化!”丁一是经历过“文凭风潮”的,他知道这其中的祸害。
谭风回答也很直接:“不用管,或者对他们提起公诉。”
不用管当然没问题,民众效忠皇帝有错吗?放在哪一个国家都绝对没错吧?管来干什么?
所以谭风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并不是每个忠诚和正直的人,在具备了这些美德之后,他们也同样拥有超乎常人的智慧。
至少对于谭风来讲,就是这样。他的回答明显让丁一感觉哭笑不得。
因为这不是一件可以不用管的事,更不可能莫名其妙用清洗的办法,来把忠于丁一的官员或军中将领提出公诉啊 !丁一是有毛病么?他是要制止这种可能因此存在的“终南捷径”,又不是要自杀!
丁一挥了挥手,示意谭风先行退下。
他走出了书房,漫步在外面的走道,但走到侍从室的公事房时,丁一听到了争吵的声音:“祐之兄,小弟以为,这还是呈给父皇为好。”却是李东阳的声音,明显他和刘吉对于某些事情起了争执。而刘吉的声音 也随之响起,“此不过败军之将临死的悲鸣罢了,何必有污圣听?”
两个人都不是那种会脸红脖子粗的角色,连腔调也是四平八稳,但其中交锋的味道,丁一听着却是了然的。所以丁一挥手让吉达过去,让两人都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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