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愤不平地说道:”我道江凡是个多么忠义之人呢,原来也只不过是个忘本的不孝之辈,他自己在郡城享受荣华富贵,却把老母一人扔在穷山僻壤之地,可笑也可耻之极!”唐寅揉揉下巴,没有表态,只是看着艾嘉,等她继续说下去。
艾嘉冲着上官元让一笑,说道:”元让将军可能是误会了,江母之所以未来郡城,我想,这很可能是江母自己的意愿,和江凡没有关系,通过下面兄弟的调查,江凡是个极重孝道的人,不管在军中的事务有多忙,每月必会抽出时间回家探母,而且他在肖尚麾下所得的俸禄也基本都交给了自己的母亲。”上官元让不服气地质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艾嘉笑道:”在长宁镇,通过江府的仆人和左右的邻居,要调查出这些并不难。”听完艾嘉的解释,上官元让也无话可说了,憋了好一会,他方嘟囔道:”不管怎么样,江凡的忠诚必定是表错了地方,现在,他即是我大风的叛徒,也是我大风的罪人!”这一点众人都无法否认,艾嘉亦是点点头,惋惜地叹口气。
上官元让和艾嘉的谈话,唐寅一直在认真听着,眼珠也在转个不停,既然江凡的母亲没在漳渝城内,那己方想将其擒住,易如反掌,艾嘉还说江凡是个极重孝道的人,那自己便可用其母做为要挟,*江凡投顺自己。
但转念一想,唐寅又觉得不妥,用其母*迫江凡就范的话,即便成功了也只能威胁住他一时,威胁不住他一世,江凡的忠诚仍成问题,是个巨大的隐患。这可如何是好?思前想后好一阵子,唐寅突然开口问道:”江母自称是风人还是鹏人?”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个,艾嘉一怔,没有马上回答,乐天接道:”回大人,据江府仆从透漏,江母对钟天轼君造反、自立为王一事也颇有怨言,为江凡加入鹏军的事也发过几次脾气呢!”“哦,如此甚好。”唐寅含笑点点头,对乐天和艾嘉二人说道:”乐天、艾嘉,这次你二人亲自去长宁镇走一趟,把江母接进我军大营,让江母来劝江凡归顺我军。还有,见到江母之后,你二人的态度要客气,也要诚恳,绝不能失礼,懂吗?”“明白!大人。”乐天和艾嘉双双点头应是。萧慕青在旁亦是两眼放光,暗暗佩服唐寅的反应之快,超乎想象,只是在乐天和艾嘉的讲述之中便想好了解决之策。
这时,帐外传来脚步声,时间不长,子缨从外面走了近来,他来到唐寅的近前,双手握着令箭,向前一递,随后必恭必敬地说道:”大人,末将交令!”唐寅看向子缨,见他身上的盔甲整齐,脸上神采奕奕,放下心来,他接过令箭的同时笑道:”子缨将军,辛苦了。你那边的战况如此?”子缨以诈兵的策略,迷惑住战无双,令对方误以为天鹰军是风军的主力,当即派出战无敌、江凡等将前去偷袭天渊军的中军大营,结果反中唐寅之计。天鹰军出来时是来势汹汹,但等到要攻城的时候,却都是驻足不前,只在城外干吆喝,而城头上的鹏军又都是临时充军的壮丁,箭术不熟,在城头向外射箭,居高临下,本来占尽优势,但事实却恰恰相反,鹏军的箭阵对城外的天鹰军根本不构成危险,而天鹰军又不靠近城前,滚木、擂石、火油等物也都统统派不上用场。
直至乐天前来传令撤退的命令时,天鹰军都未与城上的鹏军正式交手,等乐天走后,子缨也不再浪费将士们的力气,马上传达军令,后队变前队,全军退回己方大营。
见来势汹汹、人数众多的风军连城都未攻就突然选择撤退,战无双这才猛然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他急忙派出探子,前去打听战无敌那边的战况如何。
很快,探子便带回令人震惊难以置信的消息,战无敌一众中了天渊军的埋伏,被困于天渊军的中军大营之内。
哎呀!战无双听完这话,眼前一黑,险些当场急晕过去。
中计了!何止是兄弟中计了,自己也中了敌军的诡计!不用再探察,眼前的敌军绝对不是风军主力,他们出营,摆出要攻城的架势,也只是虚张声势,迷惑己方罢了。
想到这里,战无双急的额头冒汗,当即传下命令,绝不能放城外的敌军全身而退,己方立刻出城追击。等鹏军按照战无双的命令追杀出漳渝城的时候,天鹰军已全部退回到己方的北大营,并且在子缨的亲自指挥下,关好营门,全军将士或上寨墙,或分守各处据点、要点,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