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话嘛!”乐天连连点头应是。
子缨和乐天在帐外谈完,双双走回到帐内,直到这时,古丰还在口若悬河地讲述漳渝的城防,而且还找来了地图,将哪里安排的兵力多,哪里安排的兵力少,都标注出来。
唐寅看的十分开心,有了古丰的讲述,己方便对漳渝的城防情况了如指掌了,即便选择强攻,取胜的机会也将大增。
一直等到中午开饭之时,唐寅才宣布退帐,并令人安排古丰的住处,让他好好休息。
等众将相继离开之后,他看着古丰所标注的地图,感觉其城防的轻重与当初肖新标注的很不一样,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后来战无敌又亲自指导了漳渝的城防,出现大的改变也并无问题。
唐寅正仔细查看着地图,忽听有人轻声唤道:”大人?”“恩?”唐寅头也没抬地应了一声,目光依旧落在地图上。
“大人!”对方加重了语气。
“到底什么事?”唐寅不满地抬起头,看向案前。只见子缨、乐天二人都站起帐内没有离开,唐寅一怔,问道:”怎么没去吃饭?有事吗?”子缨和乐天相互看了一眼,后者问道:”大人觉得古丰这人怎样?”没想到他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唐寅有些意外,不过他多聪明,听乐天这么问,马上意识到他话中有话。唐寅的心神终于从地图上收回来,含笑看着乐天,说道:”乐天,为何这么问?”乐天深吸口气,上前两步,来到唐寅的身边,伏下身子,在其耳边将子缨对古丰的分析原原本本的讲述一遍。乐天绝对是唐寅的心腹之人,不仅跟随唐寅的时间长,而且也深得唐寅的重信和重用,另外两人的私交也甚好,所以在唐寅面前,乐天没有太多的顾虑,也可以近身说话。
听完乐天的转述,那么沉稳,泰山压顶都不动声色的唐寅也不由得脸色一变,很快,脸上的表情变的凝重起来,他眯缝着眼睛,仔细琢磨着子缨的分析,暗暗点头,没错啊!子缨的顾虑和怀疑并非没有道理,倒是自己这次太大意了,竟然连这么明显的破绽都没有看出来,险些酿成大祸!
他心里寻思着,眼中精光乍现,亮的让人不敢正视,手也随之慢慢握紧,桌案上的那张地图被他抓的揪成一团。
“该死的!”唐寅猛然站起身,提腿一脚,将面前的桌案直接踢飞出去。
扑通!
什么时候见过唐寅发这么大的火,子缨和乐天二人皆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双双跪倒在地。帐外的侍卫们听帐内有桌案砸地的声音,不明白怎么回事,纷纷冲入近来,看到唐寅的帅案翻出好远,子缨和乐天二人双双跪在地上,侍卫们都愣住了,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唐寅。
唐寅的自控里强的惊人,这时候虽然肺子都快气炸了,但将体内的火气又硬生生压了下来,向挤在门口的侍卫们一挥手,喝道:”没你们的事,出去!”“啊……是,大人!”侍卫们相互看看,纷纷退出大帐。
唐寅手里抓着古丰标注的地图,对子缨和乐天说道:”这么一张虚虚实实的狗屁东西竟然耽误我整整一上午的时候,可恶!老贼可恶至极!”说着话,他将手中的地图狠狠摔在地上。喘了两口粗气,唐寅对乐天道:”乐天!”“属下在!”乐天跪在地上,连头都没敢抬。
“立刻通知程锦,把古丰给我抓起来……”唐寅话未说完,眼角的余光正好瞥到子缨将他刚扔的那张地图拣起来,还认真的上下查看,唐寅又好气又好笑,蹲下身子,看着子缨,问道:”子缨将军,明知道古丰是诈降,地图所注十之**是假,为何还要看它?”子缨跪在地上没有起身,只是抬起头,对上唐寅询问的目光,低声说道:”大人,末将分析古丰为诈降,这也仅仅是末将的猜测而已,并不一定准确。即便是真猜对了,我觉得大人已不应该这么快把古丰抓起来,而应坐观其变,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如果他真是诈降,那必有目的,只要大人沉得气,他自己便会找机会主动开口,到时我们随机应变,或许还能利用古丰,起到意想不到的奇效。当然,大人即便现在擒拿古丰,严加审问,也未尝不可,一切皆由大人定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