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声,抢步上前,将杜清跪而不倒的尸体抱住,连声哭喊。
此时他们在天渊军的眼中就是敌人,没人会去同情他们,士卒们如同冷血的机器,对准刘原和张庆二人又举起弩机。
正在这时,城外冲近来一名身罩白色灵铠的将领,他大声叫喊道:“胳膊上系有黑带的是我方友军,兄弟们不要杀!”
冲近来的这名将领不是旁人,正是吴广。
听闻吴广的喊话声,天渊军士卒们这才从嗜血的疯狂中冷静下来,人们定睛再看,眼睛都长长了,刚才自己射杀的这名鹏将正是胳膊上系有黑带的友军。
等吴广冲到近前一瞧,什么都明白了,看着杜清那刺猬一般的尸体,他心中暗叹口气,这只能算你自己倒霉了!他皱皱眉头,冲着下面的士卒们大声喝道:“都别愣着了,统统跟我向城内杀,取下耿强的首级!杀——”
“杀啊——”
人们没有再多看杜清的尸体一眼,跟随着吴广,又向城内杀去。随着城门失守,城头上的鹏军也无心再抵御,纷纷向城内跑,他们溃败,城外天渊军的入城更加方便,下面有士卒由城门入城,上面有士卒爬云梯入城,无数的天渊军如同潮水一般涌入城内。
很快,天渊军突破城西,杀入城内的消息便传到耿强那里。
听完手下人的传报,耿强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晕死过去,他瘫坐在椅子上,两眼发直,足足愣了两、三分钟,等他反应过来后,一蹦多高,冲着报信的手下连连尖叫道:“快,快从城北、城南、城东调人,无论如何,也要把进城的天渊军给我打出去!”
手下人暗暗咧嘴,说的容易啊!天渊军一旦入城,哪还能轻易地再将其打出去啊?不过见耿强这时候已经急的快发疯,下面人也没敢多话,急忙答应一声,转身跑了出去。耿强喘着粗气,眼神异常的慌乱,不由自主地在房中来回踱步。
这时,他眼角的余光正好瞥到坐在一旁的曲让,他象是抓到救命稻草似的,急声问道:“曲让,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耿强是武将,又是郡首,连他都被天渊军杀入城内的消息吓慌了,何况是谋士曲让。此时的曲让已完全傻眼了,坐在椅子上目光空洞,如石雕泥塑一般,动也不动。
在耿强连叫了三次,曲让才回过神来,他看着耿强,喃喃说道:“完了,大人,我们完了……”
耿强本就心急于焚,一听这话,怒火中烧,当初就是曲让一直在自己身边主战,现在天渊军杀进城内,他倒没主意了,早知如此,当初真应该听于俊的话啊!耿强就是这样的人,有功劳都是他的,有过错就是别人的,他忘了,当初主战最坚决的并未曲让,而是他自己。
“尔等无能,我留你何用?”耿强气的咬牙切齿,回手抽出佩剑,对着曲让的肚子恶狠狠刺了过去。
“啊——”
曲让此时还处于极度的震惊之中,连点闪躲的意识都没有,被耿强这一剑刺个正着,惨叫一声,从椅子上翻滚在地,四肢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耿强一剑刺死曲让,然后叫来门口的侍卫,吼道:“快叫于俊先生来,快叫于俊先生来助我!”这个时候,他倒是把于俊想了起来,不过他哪里知道,天渊军之所以能冲开西城门,于俊当论首功。
城西的喊杀声从城外转移到城内,北城这边自然也听到了,负责镇守城门的将领李翼经验倒是很丰富,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西城可能失守了!
很快,有城西那边的士卒逃到北城这边,证实了他的猜测,一听说西城失守,北城的鹏军们顿时大乱,人们不知道此时是该继续抵御城外的天渊军,还是退守城内,抵御由城西杀进来的天渊军。
这时,唐寅见机会来了,他心意转动之间,收回暗影分身,只见从城内飘来一团黑雾,将他团团笼罩,黑色的雾气顺着他周身的毛细孔钻入他的体内,随着黑雾的渐渐消失,唐寅的灵气也全部回归体内。
周围的鹏军和百姓们都被眼前的奇异景象惊呆吓傻了,人们张口结舌的看着唐寅,愣愣无语。唐寅环视众人,震声喝道:“城西已然失守,再抵抗下去,就是死路一条,想活命的兄弟就随我归顺天渊军!”
他这一嗓子,令周围的鹏军们一阵大乱,而众百姓们则纷纷响应,众人跟随唐寅,纷纷高声叫喊道:“不打了、不打了!我们归顺天渊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