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信之外,里面还有许多零零碎碎的东西。
一条断掉的皮带、一对装在盒子里的漂亮袖扣……
这些都是沈雪信中提过的东西,是她送他的各种礼物,生日礼物、情人节礼物……甚至还有儿童节礼物。
这条皮带,她记得很清楚,他最喜欢系这条皮带。
后来他们两个在一起之后,有一次,皮带的卡扣坏了,她帮他扔掉,特意买了一条新皮带送给他。
郑雨泽当时差点对她发脾气,自己冒着雨跑到后院,从垃圾桶里翻出这条皮带捡回来。
这对袖扣,他经常戴在身上。
官琳知道,这些东西肯定是对他意义深刻,却从来不知道,这些东西原来都是沈雪送的。
还有这块表……
官琳记得很清楚,郑雨泽出车祸的那天,他手上的表芯都摔碎了,他在病床上晕迷了一个月,清醒过来后问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手表。
看到那只碎掉的手表,他整整沉默了一天,再没有说一个字。
……
那块表,是沈雪送给他的情人节礼物。
她在信里说,“我特意等到5点21分的时候,才将表针重新启动。这就代表了,我们两个的关系,从我爱你开始,就像时间一样,永远不会结束。”
看着手中破碎的手表,官琳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就将所有的东西都一一重新收进旧盒子。
将盒子放回原地,她脚步沉重地走出书房。
对于郑雨泽的过去,官琳一无所知。
二人最初的相识只不过是一次例行公事的无趣相亲,可是这个男人的绅士风度和博学、儒雅不自觉地将她吸引。
她不自觉地喜欢上了这个不是很多话的男人,可是他始终对她若即若离。
直到那一次车祸之后……
官琳原本以为,当他答应订婚的那一天,他已经准备好了要和她在一起一辈子。
她尊重他的隐约,虽然知道有这个箱子的存在,却一直没有偷看过。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他对于沈雪究竟有多么在意。
从书房里走出来,官琳有脚步沉重如灌了铅。
……
……
医院。
郑雨泽皱着眉坐在医生对面,“您……真得确定?要不要……再重新做一遍检查。”
李医生同情地注视着眼前的郑雨泽,“郑先生,我理解您现在的心情的心情,但是……现在的情况,逃避现实没有意义,还是尽快劝您太太做手术吧。虽然肿瘤确实是恶性的,但是现在还是早期,早治疗早干预,一定会有最好的治疗结果的。”
郑雨泽抬手摘下眼镜,取出身上的手帕轻轻擦了擦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一对眼睛再一次落在李医生身上。
“官琳她……非常喜欢孩子,难道……真得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李医生轻轻摇头,“我很报歉,郑先生。”
将眼镜重新戴到脸上,郑雨泽站起身,向李医生点头道了谢,“谢谢,我……我回去和她商量一下。”
“郑先生。”李医生站起身来,绕过桌子,扶住他的手臂,“现在癌细胞还没有抱散,尽快做手术,我向您保证官小姐一样能恢复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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