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远舟站在旁边听到两人的话语,半靠在桌子边,眼底里俱是森森寒意,他缓缓地道:“这件事情一时间我也吃不准是谁弄的,但是他们敢算计到我的头上来,我必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云浅闻言轻轻叹了一口气,原本她觉得这件事情云嫣和路竹怕是脱不了干系,只是细细想来,云嫣和路竹虽然都是有手段的,说到底也只是女子的那些小手段,又哪里能有如此精密的设计,而且这件事情将众皇子也牵扯了进来,这中间已经牵涉到了朝堂上的事情了。
她轻声道:“这件事情面上看着是冲着我来的,只怕是冲着远舟来的,以后远舟行事,怕是要更加小心一些。”
楚远舟有些不屑地道:“他们若是有本事的话,就尽管放马过来!我最近还真有些闲,倒想看看他们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云浅见他站在那里的样子虽然有些痞赖,却霸气无比,她的心里不由得安心了些。
楚束站在台阶之上把玩着一个琉璃玉盏,那只玉盏光华敛滟,甚是华丽,他的嘴角边却含了一抹讥讽。
云楚大步走到了他的身边,问道:“四皇子,事情怎么样了呢?”
“你急什么。”楚束看了他一眼道:“一会探子便回来了。”
说话间,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奔进来道:“回四皇子的话,事情原本一切顺利,可是楚远舟突然出现,他将云浅救了下来。”
楚束的眉头先是一皱,很快就舒展开来,他将那只玉盏放在廊下道:“他来得还真是快啊!”
“楚远舟今日原本在京城里,而后接到侍卫的信号,然后匆匆赶了过去,生生将整件事情扭转,七皇子并未碰到世子妃。二皇子虽然也赶了过去,可是事情却起了变数。”探子轻声道。
云楚怒道:“楚远舟怎么可能那么快赶过去,那马一旦受惊,跑得可比一般的马要快得多。”
探子看了云楚一眼道:“世子以前在征战的时候,曾于西凉之畔的雪山里驯服了一匹名唤墨云的野马,那匹马并非寻常的马,能日行千里。”
云楚咬了咬牙,跺了跺脚道:“云浅这贱人命真大。”
楚束轻笑一声道:“以前就听说楚远舟的身边有一群极为出色的侍卫,那些人曾跟着他出生入死过,个个反应机敏,由于他们常年在战场上和敌人撕杀,行事极有默契,不需要任何言语就能知晓对方的心思,然后在有危险的时候,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反应。”
他微微一顿后道:“我以前以为这是别人夸大其词,如今一见,倒真没让我失望,如此的反应速度,实在是令人折服。”
“四皇子在这个时候竟还夸楚远舟,何必如此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云楚有些不快地道,他对云浅,是发自骨子里的恨,因为云浅,害得他失了云靖言的宠爱,也害得他失去了生母,他如今再不是云府里的大少爷了,地位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