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楚墨听到云浅的传闻就开始多样化了,会医术,治好了太后的陈疾和楚王妃的病,会琴技,在宁德的时候半曲惊四座,会跳舞,在东湖画舫之上一舞倾城。
他到此时突然觉得当初楚远舟娶云浅的时候,只怕还存了不少的心思。
他娶云嫣,原是想借云府、苏府和楚王府的势,如今云嫣和云浅如此不和,楚远舟对所有的皇子都一视同仁,和他也算是走得不远不近,他数次拉拢楚远舟他却像是毫无所察一般。
他知道苏府只要苏长卿一死,便算是倒台了,苏长卿的长子苏东研根本就是个酒肉之徒。
楚王府无从拉拢,云府的势力便显得有些弱了。
楚墨觉得云嫣的利用价值好像没有初娶她时那么优越了,而他和云嫣在一起的时候,他一直觉得无比的恶心。
他的眸光深了些,当夜也未对云嫣说一声,只身便回了明王府。
云嫣到第二天早上才知道这件事情,心里有些难过,却又想起他昨日里对她的温柔,便告诉自己他一定是有紧急公务要处理,所以才会匆匆回去。
楚墨这样离开,云靖言便也觉察出云嫣和楚墨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问题,于是便拉着莫愁说起了这件事情,末了道:“若是浅儿回来,你同她说一声,让她跟世子好好说说,嫣儿和浅儿是亲姐妹,世子和明王也是堂兄弟,这层关系比朝中任何人都亲厚,让世子多帮帮明王才是。”
莫愁低低地道:“浅儿上次回来的时候,我对浅儿说起过这些事情,只是浅儿也说了,她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哪里能管男人的那些事情。再则世子又是个有主见的,朝中的那些事情又哪里能劝得了世子。”
云靖言听她说的是很有道理,心里却生出了三分惆怅,一时间倒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起这些事情来,当下只得叹了一口气。
莫愁看了云靖言一眼,心里却明了许多,在云靖言的心里,对云嫣的父爱怕也是有限的,不过是做给楚墨看的。
今日里她看到楚墨和云嫣的相处方式之后,她觉得云靖言将宝押在云嫣的身上,怕是押错了。
只是这些事情她也不会对云靖言说,说了云靖言也未必听得进去。
因为苏长卿的死,京中一时间议论纷纷,却只是感叹了一番就又被拓因国公主和亲之事吸引了眼球。
这几日,楚远舟陪云浅去了一趟苏府吊祭了一下,然后便着手处理南宫无双的婚事,京城官媒的本事还是不错的,三天的时间,就为南宫无双寻了好几门亲事,有大理寺卿的次子,刑部尚书的长子,还有今年的新科状元,平南候府的小世子。
只是楚远舟看到这几个人不由得掀了掀眉,这几个人除了新科状元之外他再清楚不过,他以前甚至还和他们混了一段时间,这些人个个都是纨绔中的精英,风月场里的好手。
这样的人,南宫无双能看得上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