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此情景不由得一愕,都瞪大眼睛朝云浅看去。
云浅淡淡地道:“一个大老爷们说不过一个弱质女子就出手伤人,这又算什么本事?你还是回去让你父母将你教好了再说,省得到这里丢人现眼。”
她的头上戴着一顶纱帽,众人看不清她的样子,见她只用了一针便让那男子狂打自己,倒有多数人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了一步。
那个打了自己一记巴掌的男子更是吓得不轻,不敢多说话。
那女子看到云浅露的这一手也微微有些吃惊,一双宝蓝色的眼睛里有了一抹浅笑,她看了云浅一眼道:“多谢!”
“该说谢的人是我才对。”云浅无比优雅的朝前走了一步道:“我平日很少出门,今日一出来就听到大家在嚼舌根,我也有些好奇,你将世子和世子妃的事情说得头头是道,就连其中的细处也能说出一二三来,想来和世子很熟?”
她这句话是问说书先生的,说书先生红着脸道:“我不过是京中的升斗小民,又岂会认识世子爷?只是远远的看过他几眼罢了。”
云浅又问道:“如此说来,你应该和世子妃很熟呢?”
“她和夜无尘嫁婚的时候我曾见过,那副样子绝对是丑到极致!”早前在云浅隔壁包厢里的那个男子道:“我从来没有见过像她那么丑还凶悍无比的女子!”
云浅想起她穿越初来和夜无尘在云府门口退婚的事情,当时她被云烟打得鼻青脸肿,面目全非,被人看去说她一个丑字倒也情有可原。
她缓缓地道:“只见过她一面你就能断定她是那样的女子?那么我今日和你见一面,听你在人前说是非,我日后见到你时,岂不是得在别人的面前说你最喜欢说人是非,道人八卦,简直就比胡同里最为八卦的老婆子还要夸张,这事再传到别人的耳里,你一个大老爷就和胡同是七老八十的婆子一样,再无半点男子气概。”
“胡说八道。”那男子怒道:“我又岂会和那种婆子一样?”
“我不觉得有什么本质的差别。”云浅缓缓地道:“性质都一样。”
那男子上下打量了云浅一眼道:“夫人一看就是个大家闺秀,是个知书达理之人,又岂能明白世子妃那那种悍妇的所为?又岂能用你眼前的标准去衡量一个疯子?”
云浅含笑问道:“我看起来像一是大家闺秀吗?”
她此时站在那里端庄大方,纵然看不见她的脸,却也能看到她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度,虽然不是贵不可言,却绝对不输于京城里最有教养的大家闺秀。
那男子答道:“这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的事情,夫人非富即贵,又何须同这个外族女子一般为世子妃打抱不平?”
云浅闻言失笑道:“我觉得你们在背后说人长短这么长时间,不过是世子和世子妃大度不与你们追究,否则的话,怕是真的将你们的舌根都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