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这些东西后,云浅觉得有些乏了,便让随身的侍卫将这些东西先送回王府,她自己带着书秀和浣玉去茶馆喝杯茶稍事休息。
由于天冷,茶馆里暖和,她到的时候里面已有不少的客人,云浅给了一锭大元宝,伙计立即带着她上进了二楼的雅间,再泡上一壶上好的铁观音。
云浅对于泡茶之术很有研究,虽然觉得这里小二泡茶的技艺远不如她,只是此时天气寒冷,她又有些乏了,喝下一盏倒也是件美事。
她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由于这里的女子是不能随意上街的,所以她来到这里已快一载,却很少进这里的茶馆,对京中的风土人情也没有亲自体验过,如今有机会,她自然要感受一把。
楼下的说书先生敲了一记响锣,清了清嗓子开始说起故事来了:“且说楚王府世子在东湖包下场子宴请京中文武百官,场面那叫一个大气,世子挥金如土……”
云浅听到这里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扭头问浣玉:“怎么,如今京城的说书先生还在讲这个故事?”
浣玉扁了扁嘴道:“可不是嘛,一直在讲,据说说书先生要是讲其它的故事,听的就没有几人,一说世子爷的风流事,就场场暴满。”
其实京中的原话并不是说楚远舟的风流事,而是畏妻史,只是浣玉最近也学聪明了不少,也亲眼见楚远舟和云浅是如何相处的,更知道云浅平素的性子,此时又在外面,于是她便将用词稍稍改了改。
云浅闻言轻轻掀了掀眉头道:“京中的百姓是不是太没闲了,竟如此喜欢听别面的情事?”
隔间的男子听到她的话,插嘴道:“隔间的夫人还是小姐,你此言差矣,这世上只有人对美好的事物有无止境的追求,情之事,素来就让人心动,更何况世子和世子妃两人还有如此大的差别,一个好比天上的云,一个好比比地上的泥,一个曾是惊才绝艳的才子,一个是臭名远播的疯傻庶女,这两人的事情原本就极具故事性,这样的故事,自然人人爱听。”
茶馆的雅间说是雅间,却只是两面是木板,一面是门,另一面则是看台,看台那边只有半人高的雕花围栏,虽然小窗隔着,但大部分时候那扇小窗都是开着的,是以里面有人说话,旁人的人都听得到。
云浅闻言轻轻皱起了眉毛,浣玉斥道:“世子妃也是云府的小姐,和世子也算是门当户对,怎么两人就成了云泥之别呢?”
隔间的男子声音大了一分道:“世子是皇族中人,纵然这些年来是做了些纨绔的事情,可是他在战场上的赫赫战功是不容抹杀的,更兼其玉树临风,极富浪漫情怀,实是男子中的典范。可是世子妃是什么?说难听一点,不过是个婢女生的庶女而已,而世子是正经的皇族嫡出的血脉,在这一点上,世子和世子妃根本就算不上门当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