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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其实大可不必忧心。”程润泽却缓缓的开口,“童家军虽然作战勇猛,但是,当年童老将军也是有训示的,永不叛逆,只要您是皇上一天,他们就要效忠一天……”
“可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昭仁帝有些烦躁的低吼。
“皇上。”程润泽皱眉,“微臣为你算一笔账,童家军在编二十万人,和北蒙打了这么多年,损耗了一半,虽然年年有征兵,但是补充的数额远远不够,如今童家军也就十五万人左右……”当然这个数值是轩辕凌云报上来的,有没有出入另说,“北蒙和大夏交界线不短,虽然多以高山河流为主,但是沿线有三个主要关隘,老龙口,燕云关和西王岭,每处至少要有三万守军,先前宁王班师回朝带了七万人,其中需要解甲归田的有一半,如今在京城驻扎的童家军也不过三万人……”顿了一下,“四大国公统领的东南西北四军营,南北两个军营人数较多,但是一直戍在南部和西部边境,只有成国公和安国公统领的东西军营戍守京畿,总人数四万人,在加上您的五千御林军,难道还怕童家军的三万人啊?”
“四个国公可是一个鼻子出气……”
“就算他们穿一条裤腿,也是要效忠皇上的,乱臣贼子可不是那么好当的……”程润泽挑眉,“否则,他们这么多年为什么家家都小心行事,不出纰漏?”
昭仁帝不说话了,的确,当年陈王府被抄,那真的是血流成河啊,血腥气三天否未曾散去,那时他还是太子,印象非常深刻,他正式登基为帝的时候,那血气似乎还没散干净呢。
“皇上,国公们比任何人都不喜欢再起纷争的……”程润泽最后又加了一句,然后起身,“皇上,微臣告退。”
昭仁帝看了一眼程润泽,最后无力的摆摆手。
程润泽后退着出了船舱,然后下了船。
“爹。”程尉迎了上来。
程润泽点点头,却并没有急着上马车,而是抬头看了一下满天的星斗,却发现紫微星的光芒竟然比往日暗淡了不少,心里不由得一凛,难道……
程尉看着自己老爹的脸色,心里也是一沉,但是多年的习惯,爹不开口说,他是绝对不会主动询问的。
回到阁老府已经深夜,但是程润泽还是将儿子叫到了是书房。
“知道今儿为什么皇上单独留下为父吗?”程润泽看着眼前的大儿子,这个儿子是他的骄傲,将来程家交给他,他自然是放心的,只是,程家的富贵能一直延续下去吗?
“应该是为了河神显灵的事情吧?”程尉想了一下开口,“显灵的事情儿子手下的几个小厮也是亲眼看见了……据说当时场景十分壮观……”
“其实世界上哪有什么神灵,那不过是世人自欺欺人罢了。”程润泽摆摆手,“不过……这个宁王的确是不容小觑……”
“父亲,有个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程尉有些犹豫。
“什么事情吞吞吐吐的?”
“长安说他还看见了一个情况,当时他因为想要放河灯,但是这边人太多,他就跑去了河对岸,结果就看见宁王妃单独上了一艘小船,然后将手放进了水里,紧接着鱼群就聚集了,后来王妃回到了画舫之后,那些鱼就跟着那画舫了……”
“宁王妃?”程润泽顿时皱眉,“将长安叫来……”
长安是程尉的长随,很快就被叫进了书房,一五一十的将晚上看见的情况说了一边:“虽然隔着远,白色狐狸毛的斗篷不是谁都有资格穿的,所以,奴才确定是宁王妃无疑……”
“这个事情你都跟谁讲了?”程润泽皱眉。
“就跟大爷说了……”长安的心里顿时一颤。
“嗯。”程润泽这才放松了神情,“以后闭紧嘴巴,谁也不能说……否则……”语气却是冷飕飕的。
“小的明白,小的什么也没看见……”长安多精明啊?顿时就明白了过来。
程润泽这才摆摆手让他下去了。
“爹,你这是……”
“宁王和宁王妃都有问题……”程润泽挑眉,“你派人日夜盯着宁王府,另外再派人去查一下那个宁王妃的底细……或许,世人都被骗了……”
“爹的意思是……”
“去吧。”程润泽却摆摆手,并没有多解释。
程尉只得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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