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呢。
“举手之功,不足挂齿,”张顺笑道,“星云舟是皇曦宗才能炼制的道器,陈真人若是能从皇曦宗换取最顶级的星云舟,横渡星海返回天钧,或许都不用两百年。”
陈寻苦涩一笑,张顺他们从宗门借用星云舟、混天灵网,都需要三十万_功绩点,实难想象换得一艘最顶级的星云舟,实在不知道要耗用多少功绩点呢。
但不管怎么说,想在二百六十年后太元秘境再次开启之前,赶回天钧,这至少是一种可能。
张顺说也是安慰人心的话,对陈寻心满怨恨与敌意的陈翎等人,则是呲然冷笑。
他们心里都想,陈寻迷失星域到了玉衡大世界,想再返回故土,无疑是痴人做梦;就算他在玉衡大世界修成元胎,只要不渡大劫,寿元接近无限,理论上只要不怕旅途孤寂,五六千年也能返回故土,但五六千年的星路旅途,谁知道会遭遇多少凶险,有一百条命都不够折腾了。
这些事情做完之后,该尽的道义都已经尽到,陈翎等便催促张顺赶紧离开,他们从宗门借用的星云舟、混天灵网,要第一时间归还,破损的混天灵网,还不知道要他们耗用多少功绩点才能弥补呢。
想到这里,陈翎看陈寻更是厌烦,恰如张顺所说,此人也是无心之失,但这人无疑也是大灾星一个,她现在就想离他远远的。
被陈翎等人反复催促,张顺尴尬一笑,跟陈寻说道:“我等就此别过,陈真人若是有需要之处,可到西城明海楼。明海楼是东曦门在凤州城中的客卿暂修之地,陈真人到那里,也能很快联系到我们。”
“哟哟,这不是从宗门借出星云舟、混天灵网,妄图捕杀幻面盲蛇的张顺、陈翎吗?这次,你们又送几条人命,去喂食幻面盲蛇啊?”
虽然是夜里,进出凤州城的凡民、修士,也是车水马龙。
有十数青年男女趾高气昂的往这边走来,出声奚落,张顺、陈翎等人则闻声色变,绷起一张脸,恼怒的盯着来人。
见走过来的十数青年男女,身上灵甲法袍都刻有东曦门的标识,陈寻心想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看来东曦门内部也不安宁。
那十数人,为首青年身形高大,腰间佩着一柄紫色雷电缠绕的道器灵剑,气势竟不在张顺之下。
此人长得剑眉星目,丰神朗俊,眼瞳里却满是刻薄。
陈寻心想他们与张顺、陈翎等人之间必是积怨甚深,这才会遇到就专挑张顺、陈翎他们的痛处猛戳。
“陆俊,上次宗门天演大会,你败在我手。二十年一期的宗门天演将至,莫非你还要在我手里自寻其辱不成?”张顺阴沉着脸,沉声喝道。
“上次你仗着本命道器雷云矛胜我,但听说你的雷云矛,被照月宫的顾明月打成一堆废铁,这次的天演大会,你再挑上我,还以为能占到我的便宜不成?”
佩剑青年陆俊没有被激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说道,
“你要是等不到天演大会,我们现在就可以到城中道天武台一决生死,看看到底是谁自寻其辱。”
在星域深处,张顺曾祭出七支神矛,助陈寻击退幻面盲蛇。
照道理来说,七支神矛都有下品道器的层次,七支神矛一起祭用,威力应比寻常的下品道器强出百倍。
而事实上,七支神矛一起祭出的威力,比想象中要弱许多,陈寻猜想,兴许就如陆俊所说的那样,张顺手里的七支雷云矛已经严重受损,远不能发挥最强威力。
而听他们对话的口气,陆俊当年也仅是小败,以此可见他的实力真不容小窥。
张顺若能在东曦门的天演大会前,修复雷云矛,或能继续压制陆俊,但此时就生死决斗,绝对占不了半点便宜。
张顺本人也知道这个道理,虽然他与陈翎等人,都被陆俊挑拔得怒气冲冲,此时却不得不隐忍下来,脸色也涨得紫红。
见张顺不敢应战,陆俊猖狂大笑,丰神朗俊的星目,又轻蔑的在陈寻身上扫视过一番,奚落说道:“张顺,你莫非以为张氏趴在地上礼贤下士,多招揽几个这样的无用货色,就能压过我陆氏一头,那真是要叫世人笑掉大牙了。”
陈寻脸色阴郁。
张顺一路过来态度谦恭、百般照应,自然有招揽他的意思,但陈寻也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张顺姿态谦恭延揽,也算是有名门正派的风范,他心里没有什么反感。
而他想在凤州城暂时立足,也需要与张顺搞好关系。
他是外域散修,又一心想找到最快的办法返回天钧,自然不会随意卷入东曦门内部的矛盾之中,但陆俊仅仅是看到张顺对他有招揽之意,矛头就直接指向他,陈寻再好的脾气,这时候也是动了真怒。
陈寻心里冷笑:等老子搞清楚张氏、陆氏之间乱七八糟的关系,就叫你这孙子就会知道什么叫有用,什么叫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