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眼,自然有人站出来帮衬田横说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姜彬眼瞳里透出淡金焰的焰光,盯住陈寻,“田横乃田氏嫡子,陈寻,你擅杀宗室嫡子,可知何罪?”
“事情之原委真相,可以请松鹤真君以神通推演,岂是你们这些人信口雌黄、颠倒黑白的?”陈寻冷冷一笑,“田横无故出手袭杀主将,就是死罪,我没有当场斩下他的头颅,就是额外开恩。一时情急,一时情急你妈妈个头,来来来,你这个小杂种,来让我一时情急两下?”
陈寻眼睛恶狠狠的盯住刚才那个替田横说话的补天阁弟子。
“……”刚才站出来替田横说话的弟子,被陈寻透出的滔天气势气慑,脸色发白,半天不敢吭一声。
“陈真人对田横公子也是小施薄惩,”武奕真人沉声说道,“田横公子受到些惊吓,将事态说得有些重,姜侯切莫当真。”
武奕真人身为补天阁长老,田横、姜云仙等人不听他的号令私自潜入天火山,就已经是让他满肚子火,此时竟然又有意挑拨姜彬与陈寻的旧怨,他不出面阻止,这局面怕又是一发不可收拾。
“事情过去就过去了,还有什么纠缠的?”姜云仙不悦的说道。
她虽然也极为不喜陈寻那张狂的脾气,但想到父王执意拉拢陈寻,陈寻怎么也要算庆王府的人,至少此时还真不能看到他被姜彬、田横他们联手欺负。
“田横公子违抗主将军令,你就如此对他是吧?”姜彬阴森森的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枚金色的盘龙符印,说道,“天火山沿线诸营甲卒,见此印皆受我节制,陈寻,你大概不敢违抗我的军令吧?”
此次策天府组织人手进入天炉战场,天火山是试炼的一个主要方向。
除了他们这处外,在天火山南麓五千余里沿线,以后腹地纵深处,总计会有六千甲卒进驻各个哨堡,为补天阁弟子试炼提供必要的保障。
陈寻原以为会是苏竣臣或者谁亲自到天火山南麓坐镇,没想到节制天火山诸营的大权,竟然落到姜彬手里。
“若是姜侯一心以帝室为念,但有什么吩咐,陈寻岂敢不从啊?”陈寻嘿然笑道,心里想,既然姜彬都只敢在熹武帝所立的规则下玩花样,他要想看看,姜彬怎样才能令他不爽。
“我令你率所部三百甲卒进入天火山侦查炎魔敌情,你从还是不从?”姜彬不怀好意的问道。
陈寻心里冷笑,姜彬与他是旧怨,苏武阳率族人弃元武侯府而投玉州苏氏,对姜彬来说则是新仇。
姜彬没机会则罢,要有机会,怎么会让苏武阳他们痛快?
姜彬有机会节制天火山诸营的大权,多半也是赤眉真君暗中捣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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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武阳他们没有率部后撤,发了求援的信号后,就附近石岭深处发现一处很不起眼的灵脉,布下龙牙舟固守。
灵脉再弱,也是有灵气汇聚,在灵气稀疏、聚灵禁制无法发挥作用的天炉战场,就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神卫军的营级龙牙舟,约十二丈长短,四丈宽,标准能载三百甲卒进出战场;除了浮空法阵、玄符战弩外,还炼入一座三十二柱山河法阵,可以说是云洲最顶级的防御法阵,但想抵挡炎魔一级的妖魔,还是极为勉强。
但不管怎么说,苏武阳并没有率众后撤,就已经是难言可贵了。
姜彬等人赶过来,就在这里扎下大营,很快就有六艘龙牙舟,满载神卫军、灵天军共三千甲卒聚集此地。
“什么,姜彬小儿,要我们进天火山搜索敌情,这跟让我们去送死,有什么区别?”
得知陈寻得令要率他们进入天火山搜索炎魔,被召集到营帐里议事的苏孚琛勃然大怒,情绪失控拍着桌子站出来,就要冲出营帐去找姜彬算帐。
“混帐家伙,你是对我的军令有异议吗?”姜彬掀开帘子走进来,阴沉的眼睛从陈寻、苏武阳等人的脸上扫过,最后落到苏孚琛的脸上。
被姜彬的气势压住,苏孚琛那张紫红的老脸涨得发黑,他这辈子习惯玩弄阴谋诡计,最终却要栽到别人的阴谋诡计里,怎么都不甘心,抗声争道:“乱命岂能盲从?”
“老贼,就凭你这句话,我就不容你活命。”姜彬伸手往前一探,石磨大小的金色掌影就往苏孚琛的胸口拍去。
苏孚琛都来不及挣扎一下,全身筋骨就被姜彬拍成粉碎,难以置信的看着深陷进去的胸口,不知道自己怎么还能活着。
“你们谁还有意见?”姜彬落苏孚琛一口气,眼睛落到苏武阳的脸上,丝毫不掩饰眼睛里的威胁之意。
苏武阳额头青筋直跳,明知道姜彬公报私仇,要将他们送入绝地,但策天府军令森严,他真要想抗命不从,首先要能抗住姜彬的无情打击。
“姜侯,你耍够威风了,可以给我出去了,”陈寻没有出手救苏孚琛,但不意味着会容忍姜彬在他头上撒屎拉尿,“只要我不违抗你的军令,只要我还能镇得苏武阳他们,他们乱吵吵,跟姜侯你有什么关系?姜侯若要是想直接率领他们进天火山搜索炎魔,我可以将他们交给你率领……”
“有陈真人这句话一切都好说,”姜彬不恼反笑,一副天火山地形图的虚影凭空悬现在营帐之中,他挥手圈出一个大致的方位,说道,“限定你们一个月内,将这一区域探明,并择地建立据点,等待补天阁弟子进去。”
姜彬掀帘走出,苏孚琛最后一口气也将彻底溃散,他犹死不瞑目的盯着陈寻,拼尽最后一点气力,大声喊道:“沧澜侯,我知道我死有余辜,不值得沧澜侯出手相救,但苏武阳他们是苏氏最后一点血脉,请沧澜侯念在以往的丁点旧情,念在守思宗主,念在苏棠的面子上,救他们性命……”R10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