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巨汉适才射出灭魂箭射杀孙姓武将,也是被那青年拿铜葫芦样的法器喷出银砂所破。
他没有想到月莲上人修炼有成的石龙甲,竟然也被这青年铜葫芦法器喷出的银砂轻易所破,甚至都没能挣扎一下,就叫杜夫人与孙姓武将联手击毙。
蒙面巨汉见月莲上人都死得无声无息的,他哪里还敢再留下来缠杀?
然而待蒙面巨汉待到摧动土遁诀,要钻入泥地遁逃时,一枚极微小的法印从他的眉心钻入。
待他惊觉时,法印已经化成数股细小的黑色漩流冲击他的灵海。
黑色漩流算不上多强,远远达不到将灵海、灵脉撕裂开的程度,但足以叫蒙面巨汉的四肢在瞬时间麻痹。
蒙面巨汉心生惊骇,此时才知道归海阁竟有一名修为远远高过月莲上人的高手就潜伏在暗处。
他惊觉过来已迟,杜夫人的那方红绫已经像条赤练蛇似的袭来……
孙姓武将用火狡弓所射的三支黑色符箭,也射穿他的灵甲……
杜夫人、孙姓武将不疑有他,还以为蒙面巨汉看到月莲上人授首而心神大乱,孙姓武将走过去,将巨汉脸上蒙着的面巾揭开,咬牙切齿道:“果真是扇子崖的朱蛤!”
朱蛤被杀,其他人都如鸟兽散,四散逃命。
孙姓武将担心还有趁夜袭来,守在马车前,没有追杀这些无关紧要的小喽喽。
“红绫侥幸逃过扇子崖的追杀,多亏宗爷仗义出手相救……”杜夫人走到马车前,敛身行礼,感激的跟脸色发白、嘴角还不断有几丝鲜血溢出的青年道谢。
“杜夫人不要多礼,我也是恰好赶上这事。我要不拼命助你们,那伙人事后也会杀我灭口。”青年呼吸急促的说道,眉头紧蹙,似乎左胸被孙姓武将刺伤的口子还痛得很。
孙姓武将颇为尴尬,人家替他挡下朱蛤的致命一箭,他却误以为人家跟贼人是一伙的,失手将人误伤。
孙姓武将口拙嘴笨,不会说什么道歉的话,他从月莲上人尸体上搜来一只储物袋,走过来说道:“这只储物袋刚好合宗爷所用,宗爷家传的法器,甚是厉害,最好不要再落入他人之眼,阳泉城人多眼杂,人心也复杂……”
他连储物袋里有什么东西也不看,就直接递给被他误伤的青年,算是作为他刚才误伤的补偿。
“这怎么可以?”青年推辞道,“宗勋不过是举手之劳,怎能抢孙将军与杜夫人的功劳,将储物袋据为己有?”
杜夫人颇为不舍的看了储物袋一眼,知道月莲上人身为还胎境圆满,半步踏入天元境的强者,储物袋必有不少好东西,但今天若非眼前这青年仗家传宝物出手相救,他们中怕是难有一人能够活命。
不过,杜夫人也看得出这个叫宗勋的青年,颇想将月莲上人的储物袋都收下,之所以推辞,实是他还知道一些人情世俗,怕孙将军只是假意试探他或者她对月莲上人的储物袋也心生贪念。
“这是宗爷应得的。”杜夫人嫣然一笑,将储物袋塞青年手里,就与侍女、幼女挤进另一辆马车,专门将这辆马车腾出来给青年静养疗伤,则继续赶路返回阳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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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帘子合上,满脸病色的青年立时神光熠熠起来,挨着铺锦盖绸的锦榻,拿着从月莲上人身上搜来的储物袋,自言自语的笑道:“归海阁作风倒颇为正派。看到银砂葫芦,却没有起杀人夺宝的心思,颇为难得啊……”
“什么正派不正派的,主人稍不谨慎,就有可能会泄漏行踪,”一缕青黑的烟雾从青年怀里窜出,却是一头六爪翼魔的元神,悬空浮立在车厢的角落里,劝青年道,“照赤海看,主人还是让我将他们都吃掉,更保险些!”
这青年就是化名宗勋的陈寻,而这六爪翼魔就是赤海的元神。
车厢里空间狭窄,赤海那副妖躯将骨翼都敛起来,还有六七丈高矮,只能元神从虚元珠里钻出来,停在车厢里透口气。
以陈寻与赤海修炼的神识,坐在另一辆马车里的两名侍女,正跟杜夫人交头接耳的议论那件能喷银砂的法器,自然瞒不过他们的耳目。
想到这三个女人,惊人弹性肌肤下的血肉该是何等的鲜美,赤海都禁不住要流一嘴的哈濑子。
“你这恶奴,魔性还没有炼化干净,整天呱躁着吃人之事,真应该半路将你丢掉省心,”陈寻笑骂道,“漂亮的女人能让你这么糟蹋?”
“归海阁每年都有海船出海,我们可以搭乘归海阁的海船出海。即使有心人,也绝难追查到你的行踪,”老夔元神化变成一名青袍老者,坐在陈寻的对面,说道,“到时候你可以换个身份,在坠星海深处修炼元丹,旁人绝难发现蹊跷。”
陈寻借闭关修炼脱身,人实际上早就扮成散修离开梧山,一路南行进入东南域阳泉郡境内,找机会出海。
近年来,坠星海妖族频动,就连阳泉等郡与济月等岛国之间的内海区域,甚至都有不少天妖级的强横妖兽潜入。
每有修士御空飞渡海域,想进入坠星海深处,这些强横妖兽就会从深海里潜出,袭杀这些修士视为大补丹药吃下。
陈寻担心别人能从他修炼元丹所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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