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离等人都不知所踪,若所料不差,这些人应该都是被青阳子暗中调走,以免被苏家斩草除根……”
“那照你这么说,那苏家此时更应该看到疑点,而为何鬼奚部、千幻门仅是衰败,而没有被苏家斩草除根?”姜冰云对陈寻始终都将信将疑。
“沧澜学宫硕果仅的四位天元境,还有两人是外姓太上长老,苏家没有抓到真凭实据,仅凭猜疑就要对鬼奚部、千幻门斩草除根,可不就是逼着这两个外姓太上长老脱离学宫吗?”陈寻哧然一笑,说道,“所以只要青阳子云游不归,苏家不会主动将这事揭破——这事还得有意思的……”
“谁知道这不是你满口胡言?”姜冰云别过脸去,依旧不信陈寻会对她说什么实话。
“你只要不逼我杀你,我也总不能将你永远绑在房间里。”陈寻说道。
“那你还是杀了我。”姜冰云不愿意再在这恶贼前露出怯弱的心态,硬梆梆的说道。
陈寻解开绳索,将一套带帽兜的罩袍放在桌上,说道:“你要是想跟我出去转转,最好换上这身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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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柱峰一战虽然已经过去三年时间,但北山城里的散修提起这事,犹津津乐道。
玄寒宗那边涌入荒原的散修不计,仅从北山城进入玉柱峰范围的散修就超过三千人,最终剩不到三百人逃出来。
楼离在玉柱峰一战过后不知所踪,而楼适夷神魂受创,被青阳子带走寻医找药。虽说鬼奚部还有族主楼钧等数名还胎境蛮武,但楼爻等近百真阳境后期的子弟殒落荒原,受创严重。
再加上陆陆续续的一些子弟远游未归,鬼奚部占据蟒牙岭以前的白狼河已露疲态,就不得不放弃对东岸天马城的经营。
然而在事情没有定论之前,天马城依旧是鬼奚部的产业,没人经营,也没有公然据为己有。两年前有湖怪出天马湖,将天马城北面的城墙撞塌,天马城就彻底破落不堪了。
相比较之下,玉柱峰一战前夕,北山九族进入荒原的弟子极少,事后大多数人都安然返回;而铁心桐一干散修与北山九族交结,玉柱峰一战过后就在北山定居下来。
在沧澜学宫的势力从北山城撤出之后,北山九族则真正成为北山城的主导势力。
姜冰云低下头,让帽兜遮住脸。
虽说对她与陈寻来说,用刀疤遮住原貌,过后想要叫刀疤消去也极容易,但姜冰云是爱美之人,换上厚沉如毡的罩袍之中,挺多愿意拿丹墨将脸涂黑一些,然后用帽兜尽可能的遮住脸。
这三天来,姜冰云随陈寻在北山城里四处走动,确知陈寻跟她所言不差,心里却有着说不出的迷惘,就算陈寻此时解开对她的禁制,她也不知道有何处可去。
陈寻暗中打量姜冰云眼神迷惘之余,从赵屠手里接过一块赤精铜锭,依着老榆木柜台惦量铜锭的重量跟成色,说道:“寻仙斋拿这枚铜锭,就想换我这株乌玉芷,是不是太心黑了一些?”
“前辈,小店经营素来是诚信为本,无论你拿炼器材料过来换灵药,还是拿灵药过来换炼器材料,小店都是明码标价,除了从中截留两成的利润,绝不多赚。小店实不敢有半点欺瞒前辈。”赵屠满脸堆笑的说道。
“好吧,吃亏也就这趟。”陈寻故作为难的将乌玉芷交出去,将重逾两百斤的赤精铜锭收入小乾坤袋中,未想三年多没见,赵屠鬃发已经霜白,但奸商的本性倒没有更改。
事情没有考虑完备之前,陈寻也不想急着跟赵屠等人相认,收起赤精铜锭就想与姜冰云离开寻仙斋,却不料一阵微风拂来,有一人带着帽笠掀开兽皮帘子走进来。
姜冰云脸露疑色,以她的修为都没有觉察到此人接近,心想这人的修为怕是还在她与陈寻之上。
玉柱峰大战过后,北山城竟然还有还胎境后期的修士滞留不去,北山城可真是罕见了。
然而看到此人进来,赵屠眼珠子里都透漏笑意迎过去:“苏姑娘,你今日回北山城啊!”
陈寻一时都没有觉察到穿着厚厚罩袍、带着帽笠之人,实是苏棠女扮男装。
就见苏棠解下帽笠露出清艳明丽的真容来,陈寻心里荡起一股暖流,心想难怪北山城一片静谧详细的景象,散修之间也都不见有什么纷争,原来是苏棠一直都留在北山城修炼啊。
“店掌柜,我还有一物,不要寻仙斋有没有人能识得?”陈寻心里起了一念,从小乾坤袋里取出青梧实递给赵屠看。
赵屠哪里识得青梧实,接过去看了半天不知何物,抱歉的说道:“恕小的眼拙,前辈要不拿到别家店看有没有识得此物?”
见苏棠满脸惊谔,陈寻微微一笑,收起青梧实,就与姜冰云出了寻仙斋,往城北的天马湖疾掠而去。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