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徒元徽回来,没让通报。
冯玉儿现在正在给孩子做衣服。
既然得知是个女儿,自然都是些女婴的衣衫。
徒元徽就坐在一旁看了个半响儿。
“玉儿。”
冯玉儿应了刚要起身,被徒元徽止住。
“你继续做,不用伺候孤。”
冯玉儿点点头,也就不拒绝了继续。
不过屋里有了人,冯玉儿可不能就当做没人的。
许久没听到他继续说话,冯玉儿就放下针线看了过去。
“明天北巡,南安王府的大郡主也会去,你若是知道了,可不许多想。”徒元徽见冯玉儿看过来,就说道。
冯玉儿目光微闪,说道:“玉儿知道。”
徒元徽最担忧冯玉儿这模样,藏着自己做乖巧样。
“玉儿!”
冯玉儿这会儿微笑一下:“是真知道了,你不要担心玉儿多想,你早就和玉儿说过,她不是你的太子妃。玉儿信你!”谁是太子妃和她无关,反正又不会是她自己。
她是真的不在意。
徒元徽听冯玉儿这么一说,然后招呼冯玉儿过去。
冯玉儿过去了,徒元徽就将人拉着坐在他腿上。
“身子可好?可卿有没有闹你?”
冯玉儿笑了笑,说道:“才一个多月,怎么会闹我呢?倒是您早些回来。”
徒元徽一听到这话,心里终于高兴起来,玉儿这是真舍不得他走呢?
“会的。”
***
东宫徒元徽和冯玉儿温情惜别。
七皇子府一座小院里,徒元绥正给身旁的老六和老十倒着酒,口中感叹。
“所谓患难见真情,如今兄弟倒着大霉,六哥和十弟过来看兄弟,兄弟敬你们一杯。”
“兄弟之间,无需这般客套!”老六徒元齐说道:“可惜明日七弟不能去行围,咱兄弟几个说来好久没一块打猎了。”
老十徒元诚也叹道:“木兰围场旁边七哥还有个庄子,上一回咱们随父皇行围,还特意去七哥庄子喝了一顿大酒,今年怕是不能成了。”
“父皇不许我去行围,可也没禁着不让我回自已个的庄子。”
徒元绥一肚子气,也真没想再守着一些规矩。
“我明儿一早就去过去,我带的人少,定然比你们早到,到时候将酒肉给大家伙备好,你们几个都过来,咱兄弟好好喝一场,对了,别忘了一定要叫咱四哥,上回他便没来。”
“四哥怕是去不成。”徒元齐愤愤不平起来,然后说道:“他此次替你求情,惹得父皇很不高兴,前两天,父皇也藏着和几位近臣说,四哥虚伪狡猾,假兄弟友爱之义,行沽名钓誉之实。四哥得知了,气得差点吐血,这会子干脆到华光寺念经去了。”
徒元绥因为再也不得进宫,又被闭门思过,还真不知道这事。
这听了后,立刻说道:“看来是我害了四哥。”徒元绥一仰脖将酒灌入口中,双眼通红地道:“父皇也太偏心了,明明四哥德行出众,可父皇偏就弃之不用,非得扶那烂泥不上墙的太子。”
“七哥小声些。”徒元诚凑到他跟前道:“否则我都不敢和你再说一件事,这件事你听了,还可能会气得跳脚。”
“还能有什么让我生气的事?”徒元绥冷道,手抓着酒杯就要捏碎了。。
“南安王调任京畿统卫使的圣旨已然下了!”徒元诚还是说了。
“父皇把京畿守卫之责交给徒元徽未来的大舅子,说白了还不是想防着咱们几个兄弟,瞧着如今七哥先栽了,后头也快该轮到咱们。”说道后来,徒元诚也有些烦躁。
徒元绥果然气得跳脚。
“自记事起,父皇便偏心得没了谱,什么都先紧着徒元徽挑,咱们只能拾人牙慧;徒元徽犯了错,受罚的也是咱几个兄弟;徒元徽对我们这些个兄弟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父皇还会说好!”
徒元齐见状不得不安抚两位弟弟。
“七弟十弟稍安勿躁,大家心里头都是不服,慢慢找机会让父皇看清楚徒元徽的无德无才就好,到时候,便不信父皇还会给他撑腰?”
徒元绥却甩开徒元齐,恨得咬牙切齿。
“我等不得了,算了,豁出这一条命,我这会子亲自动手,一定要宰了徒元徽!”
徒元诚这会儿一听也心惊肉跳,连忙摆手。
“七哥这般便是不智了,自那回您在金陵失了手,父皇可防着咱们呢,你再瞧徒元徽,进进出出二十来个侍卫跟着,七哥,不值当以命相搏。”
“那就眼睁睁地瞧着他登上大位,然后回过头对付咱们?”徒元绥冷声说道。徒元绥最恨徒元徽,因为徒元徽当初曾抽过他一鞭子,就因为他背不出文章,那时候他还生着病,他母妃像父皇哭诉,反而被父皇将她从一宫之主的昭仪贬成了采女,后来郁郁而终。从那时起,他就恨死徒元徽了。
徒元齐低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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