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的脑袋上,夏文杰趁机纵身跳起,居高临下的击出一拳。
大汉的脑袋被夏文杰的衣服蒙住,当他好不容易扯下来时,夏文杰的拳头业已到了他近前,嘭,拳锋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大汉的脸颊上,大汉闷哼一声,身子躬着,向后连退。
夏文杰快步追上前去,再次跃起身形,对准大汉的脑袋,又轰出一记重拳。只不过这次他的拳头还没有打中对方,另一名大汉的刀已先横扫过来,直取他的腰身。
他身在空中,无处借力,也无法做出闪躲,不得以,只能把原本击向大汉的拳头硬生生地收回来,当另名大汉的军刀已砍到自己近前时,他的拳头向下猛击。
当啷!他的拳头精准地打在刀身上,使横扫向他的军刀立刻向下沉去,但即便如此,刀锋还是在他的大腿上掠过,将其划开一条四寸左右的大口子。
落地后,夏文杰感觉腿上窜来一阵钻心的刺痛,他的身形也不由自主地向旁踉跄两步。刚才被夏文杰用衣服罩住脑袋的那名大汉终于在同伴的出手相助下缓过这口气,他恶狠狠把夏文杰的衣服扔在地上,甩了甩浑浆浆的脑袋,发出一声怒极的咆哮,他举起军刀,再次向夏文杰扑去。
他来得快,夏文杰的出腿也不慢,踢出的一腿正中大汉的胸口,后者咬牙硬受了夏文杰的这记重踢,同时他伸出双手,把夏文杰的脚踝死死扣住,紧接着,他再次怒吼一声,抓着夏文杰的脚踝将其抡起,然后对准墙壁,使出吃奶的力气甩了过去。
如果换成旁人,此时非得一头撞到墙上不可,但夏文杰被甩飞出去的身形却不可思议地在空中扭个弯,避开了自己的脑袋,让自己的后背先撞到墙壁上。
轰!在他的身形撞到墙壁上的一瞬间,地面都好像为之震颤了一下似的,可见那名大汉的蛮力有多大。
身躯反弹落地后,夏文杰感觉自己的脊髓都像断裂开似的,传来钻心的剧痛,与此同时,体内的五脏六腑都在翻腾,一股滚烫的热流从肚腹之内涌上前,一直冲到他的嗓子眼,口中也传回甜甜又咸咸的味道。
他咬紧牙关,将涌上来的一口老血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不过身子已然站立不住,倒退小半步,身躯依靠住墙壁,让自己不至于倒下去,两眼死死瞪着对方的同时,他亦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看出夏文杰已呈现出强弩之末的势头,两名大汉以及后跟进来的三名大汉反而不着急进攻了,五人齐刷刷地在夏文杰面前站定,用手里的军刀有节奏地敲着大腿外侧。
“你看清楚了……”以军刀顶住周圣文脖子的那名大汉回头看向夏文杰,嘴角扬起,虽说他是在笑,却笑的令人毛骨悚然,他一字一顿地继续道:“这就是和我们作对的下场!”
说话之间,他把手中的刀一点点的向下切去。
刀锋很快切开周圣文脖颈的皮肉,接下来,便是切到血管和气管,周圣文躺在病床上的身躯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大量的鲜血由他的脖颈处涌出来,他的嗓子眼里也发出怪异地咕噜声。
夏文杰看过不少的死亡,可是他还从没看到人被活生生割喉的场景,寒意从他骨子里生出来,扩散到他的全身。那不是对对方的恐惧生出的寒意,而是对人性生出的寒意。
如此一点点的切开一个的人的喉咙,这在夏文杰看来已不仅仅是残忍,而是超出了人性的范畴。他握紧拳头,强忍着浑身上下疼痛欲裂的骨架,大喊一声,向那名大汉冲去。
只是,挡在他面前的那五人又怎么可能会让他过去,五人齐齐出刀,向扑过来的夏文杰砍去。
纵然他退得再快,胸前和小腹还是被挑开一条口子,顷刻之间,鲜血也将他身上的白衬衫染红好大一片。
随着周圣文流淌出来的鲜血越来越多,渐渐的,他的挣扎也越来越弱,喉咙里的咕咕声渐渐停歇下来。
但那名大汉并没有就此停手,他一手握着刀把,一手按住刀背,动作娴熟地以刀锋寻找周圣文颈骨的缝隙,找到之后,将刀锋用力切进去,再使巧劲猛然一别,随着咔的一声脆响,颈骨断裂开,接下来,那大汉将周圣文的整个脑袋硬生生切下。他把无头的尸体拉到床下,以被单包裹住血淋淋的断头,包裹严实后,他把背后的旅行包放下,将被单包裹的断头硬塞进去,系好拉链,重新背在身上,随后快步向外走去,当他临离开急诊室之前,随手一指夏文杰,沉声说道:“搞定他!”